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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医院没啥指望,爹妈把希望寄托在了别处。
为了能治好我,他们几乎把市里面能掐会算的都找遍了,可那些自诩无所不能的大仙竟跟商量好了似的,看我露头就给撵走,说什么也不给看。
最后我爸急眼了,端着铁锹,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这才让一个瞎了半只眼的出马仙堪堪漏了点天机。
他给我爹妈拽到一边,故意背对着堂口压低了声音,“这话是俺冒着遭天谴的风险说的,只讲一遍!这孩子乃是上方杀星临凡,九月九极阳的八字落座在阴极之体上,天也难救!最多活到四岁,四岁生日一到,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得没!”
话都说这份上了,我爹妈也就认了,自那以后天天搁家惯着我,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就算犯错也从不喊唬。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直到四岁生日前的一个月,我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团黑影,圆了咕咚的,偶尔还能跟我说两句话。
我从小生病,连个朋友都没有,有他陪伴可解了我不小的闷。
更何况我这条命就是被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救的,自然愿意跟它们亲近。
没两天的功夫我俩就处的跟铁子似的,只要爹妈不在,巴不得无时无刻腻歪在一起。
该说不说这东西还挺有趣,伴随着相处日久,它一天变一个样。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黑乎乎圆鼓鼓的一团,没过几天他就长得跟我一样高了,再过几天他长出了手脚,猛地一瞅还挺像个人。
到最后,他竟变得跟我一模一样,高矮胖瘦分毫不差,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只是他面部一直笼罩着一团黑气,让我怎么也看不清脸。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我四岁的生日,不过爹妈似乎不怎么高兴,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们悄悄的抹眼泪。
家里为了给我治病早就穷的叮当响了,耗子打我家过都含眼泪走。
爹妈那天却很反常的给我做了一桌子好菜,还净是我平常求好久也不一定给买的,甚至还破天荒的给我整了一个好几千的高达模型还有两层的生日蛋糕,更给我准备了一套玄色带刺绣的好衣服。
就是那套新衣服说什么也不让我碰,说是明天起来了再给我看。
小孩子哪有什么耐性,天一黑我就嚷着吃蛋糕,看着上面摆着的四根蜡烛,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几乎在吹灭蜡烛的同时,我脑袋突然‘嗡’的一声,整个人栽楞倒了,浑身止不住的抽抽。
我爹妈也变得特别奇怪,脸上木木的,机械性的看了我一眼,竟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