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么?!”
“狗头道士三番五次坏事,不伦不类的孽障害我多矣,这城里俗子又蠢又愚,连君王都要杀,我杀不得么?!”
贺俶真眉头皱了皱,不知是否吞了它血肉的缘故,总觉不对,便说道:“你收了阵法,关了鼎炉,小道定然会听你好好讲话,在这之前,没哪个能憎你杀你。”
金东华大喝道:“不关!你道貌岸然,谁要信你!”
金光转瞬即逝,槊刀把金东华钉死在墙,风刀划过四壁,鬼车魂魄似薄雾飘荡,神色愈发痛苦起来。
贺俶真正要在出手,忽地又停了,把手掐算一二,算出血香只余得三分之一,心中不禁焦灼起来,时辰一到,苦县不说死绝,大半人全要死的,这般就是杀对方千百次又有何益?
天罡地煞咒施展不停,风刀滚动如笼把鬼车罩了起来,径走到金东华身侧,贺俶真握着槊刀,一改先前神情。
“已成之事小道不愿再提,也能既往不咎随它去了,可你有话要说,神像已破,鼎炉效果怎的还在?”
“我不会说的,天下道门是一样,你或真有不同,可又于我有何益呢?”
金东华道心破碎,生不如死,贺俶真道力再高,无可奈何。
这时有人冒血雨走来,开口道:“道长不必求那妖人!”
贺俶真听见这话一个回头,刹那缩地来至他身前,以手相搀道:“老庙祝既有办法,还请速速决断。”
岑来人正是老庙祝岑昇,他虽浑身因果丝线,可眼下紧急,贺俶也顾不得担忧,知他拴着命数不易,可二人辛苦至此,为得不就是苦县,有何衷肠事只待日后再讲。
岑昇把剑还了,快步走到神像台座处,接着似抽筋扒皮般,将因果丝线活生生地扯了出来,随即念着城隍古咒,把丝线截断天云,接连地脉。
“道长先把妖物看住,其余事让老朽来做就好。”
贺俶真见状收了天罡地煞咒,炼化长剑一把钉死鬼车,至此妖人金东华,妖物鬼车皆被降伏,当下只剩苦县风水命数。
无数丝线在续接瞬间,一股庞然气运顺着丝线发散,岑昇似星树火花,天风卷去云层,持续半日的血雨终于收住势头不再落下,鼎炉效果在这气运下如春阳照雪不复见,散落到各处的木胎神像碎块被丝线缠绕拾起。
“道长!”
岑昇大喝道:“把木胎神像炼化完整,不曾燃尽的气血精气都要送还苦县百姓。”
贺俶真一步跨出,念道:“金顶有鹤,仙人依松而卧如凤栖于桐;火阳无极,天人恃道而存如天地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