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那些花魁名妓,有名才女上船游玩,途中在引那些名士美人上船耍风月,谈阴香。”
“这人也是真风流,如传闻中的一般放荡,可惜我等既非名士,又非美人,上不得这船。”
“胡说嘞!你要给得起百两纹银,那也是要得的!”
“不都说他是个极好相与的么?不把限制取消不说,怎还要百两纹银?”
“你果真也糊涂,荀二公子虽喜热闹,但也怕俗,才德美貌钱财总要一个才肯放人上去,如不然放些乞丐流氓上去,红船够不够大不说,岂不玷污花魁身子?!”
“哈哈哈……”
“你果真也是个浑球!”
贺俶真听得旁人说话,又听阵阵大笑传来,想起当初自己要被卖去的地,就被称作“钩窃楼”,细细琢磨下,钩窃楼,苟且楼,名倒也不虚,刚才那人称红船为钩窃红船,想来那楼也是荀家的楼了。
红船靠岸停下,待那群所谓的名士美人上船,这时红船上的名妓一个靠这船边,那娉婷女子似海棠,长袖轻纱下片片粉嫩,白腰迎风若细柳,又道残柳败花愿情郎勿怪。
说来这船也古怪,靠岸一停,两侧行人见着那女子朝他笑,俱是骨软筋麻,身子酥了不说,连魂也飞了。
贺俶真看着先前谈话几人争着上船,啧啧称奇道:“这世间真有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去处,这一个个瞧见功名富贵也未免是这丧魂模样。”
随即脚步一踏,到了船上,却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来了底层寻些吃的,这样一个地方,不说甚么龙肝凤髓,奇珍异果和好酒好茶总是有的。
果不其然,进来不曾寻到确切位置,那种种异香就飘他鼻里,底下庖厨虽多,端着各色吃食走上走下,进出似游鱼贯水道,但贺俶真耍点障眼法,让他们看不真切是简单的,跟这着几位端菜伙夫行走,来到间沉木制的门房。
“红船才开出,这菜应是先在此放好,时辰到了再呈上去。”
贺俶真待伙夫出去,显出身来,将门用灵力顶死,旋即来到那张长方大桌前,这不看还不晓得,这群遭温的附骨之蛆,哪怕不是家宴也要吃上好的。
眼前摆的是“锦绣八珍羹”,里头放着干贝、鸽蛋,海参等八种食材,汤呈琥珀色,原料定非羹中食材熬出。不远处摆着“牡丹玉脍”,鲈鱼白嫩,切做细薄片覆上鲍鱼,再佐以大火吸饱汤汁,放上牡丹花瓣,朵朵饱满异常,再远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