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身着长身齐胸兰绣鸟纹襦裙,外加银丝白披帛的女子,盈盈春水伊人,水漾生澜之眸,虽不及倾城,仍不失为冷艳脱俗的佳人。
温绮罗不带任何感情,那双凤眸直勾勾地瞧着温诗河,瞳眸漆黑愈发浓重,生生让刚跨进门的温诗河不寒而栗。
温诗河眉宇微蹙,端的是一副清远之态,“早就听闻二妹病了,都是我不好,现在才来探望二妹。”
当真是,字字恳切。
温绮罗面对此时温诗河的示好,只觉寒毛倒竖,彷佛想要穿透温诗河的皮囊,看穿她的心思。
只是下一秒,她恍然想起在温诗河的亲事定下之前,温家姐妹的确十分亲近,若是露出什么端倪恐对自己不利,适才敛去眸中的风起云涌,莞尔道,“无碍,阿姐记挂着我便好。”
“二妹这病生的离奇,近日可有何异处?”温诗河状似关切。
“我也不知,大夫瞧过了,并未有什么异样,想来还是身子骨弱了些,不打紧的。”
温绮罗对前世这场突如其来的急症记忆不深,现下未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含糊应两句想就此揭过,毕竟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那二妹如今可好些了?需不需要换些法子细细瞧瞧,确定不落下什么病根才好。”温诗河边说着,边用余光睨着屋内的女使们。
温绮罗见状,对长姐的举动也有揣测,故而试探道,“现下已爽利多了,无需麻烦,只是在家待的时日久了有些烦闷。索性快到女儿节,到时要随父亲去兰州府祭奠,倒是能出府走走。”
温诗河看温绮罗确实不见病色,也不再在此事上多作口舌。
每年七月,温家雷打不动的惯例便是要带着温绮罗去兰州府的江家小住几日,意在祭奠曾对大将军温长昀有过救命之恩的江副将一家。温诗河幼时也想跟着去,可父亲却对她冷了脸,自此之后温诗河也甚觉这父亲是二妹的父亲,而非自己的。
“二妹病了许久,日日呆在这院中定然无趣。我听说兰州府的女儿节很是不同,若是北境当下无虞安稳,想来城中必是热闹的紧。”
算她说中温绮罗的心事,温绮罗上一世并未深思为何每回祭奠江府都要让她随行,直到临终时长宁郡主知无不言,才知她温绮罗根本就不姓温,本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