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恨意。
许映渔,沈宴初,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一一讨回来!
就在这时,清音轻轻地拉了拉温绮罗的袖子,低语道:“天会晴的。”
温绮罗转头看向清音,只见他眼中的忧色。
“我没事,”温绮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有些累了。”
清音看着温绮罗苍白的脸色,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方才在马车上,温绮罗看到许映渔时,那瞬间的失态,他看得清清楚楚。可对方,分明不认得温绮罗。
那女郎的失态…又是为何?他不得而知。
洞外风雨交加,雷声阵阵,更衬得洞内一片静谧。
温绮罗正闭目养神,忽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猛地睁开眼,只见三两书生模样的男子也进了山洞避雨。其中一人,身形修长,气质出尘,赫然便是沈宴初。
冤家路窄!前世她便是被这副光风霁月的模样所迷惑,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背叛和羞辱。如今再见,她只觉得讽刺至极。
沈宴初的目光,像沾了蜜的线,黏腻地缠绕在温绮罗身上。
昏暗的光线丝毫遮掩不住她惊心动魄的美,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病态的娇弱,让人心中微动。沈宴初从未见过如此气质的女子,如冶丽的梦绮,孤芳绚目,引人探寻。
温绮罗却如被毒蛇盯上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张让她魂牵梦萦,又恨之入骨的脸,此刻就近在咫尺。她指尖紧紧扣着发间的玉钗,锋利的尖端几乎要刺破头皮。
只需轻轻一推,便能结束这令她作呕的生命。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上一世的血债,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偿还的?要想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如今只是一介寒门举子的沈宴初,不配让她染血。
她的情绪却被清音看的彻底,他默默地站在温绮罗身后,眸色深沉,恍惚间又恢复到古井无波。
“这位娘子可是身子不适?”沈宴初关切的声音打破了山洞里的寂静。
温绮罗的脸色如此苍白,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