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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又反复叮嘱了,让他尽快回江西去,随后目送他离开。
等到欧阳必进走了,众人回到酒桌,一时竟然没有刚才那股热闹劲儿了。
虽然,感觉只是离开了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但离别终是离别。
裴元索性道,“罢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说着,也不理会二人,转身便回床上一倒。
酒劲儿涌上来,微醺醺的,再加上没能好好休息带来的疲惫,裴元便呼呼大睡起来。
程雷响和陈头铁将桌子收拾了,又把房门掩上,也各自回屋睡了。
睡到半夜,裴元口渴难耐,迷迷糊糊的睁眼。
却见房中点着蜡烛,宋春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翻出了给她留的饭菜,正慢条斯理的吃着。
桌上有一只碗,里面有些冷酒。
裴元倒是有心提醒她一句,这酒后劲挺大,只是懒懒的不想动弹。
想要让宋春娘给他倒碗水来,又觉得颇没道理,怎好将她当丫头使唤?
心中暗道,老子再眯一会儿,就自己起来倒水。
想着想着,又迷糊了过去。
等到烛影晃动,裴元才又醒来,这次睡的浅,一睁开眼,还有一种不知从哪坠落的感觉。
接着裴元就看到了烛影晃动的原因。
原来宋春娘吃完东西,就看到了成衣铺子送来的那些厚衣服。
她白日里叠的肉装虽然厚,但是不管是棉甲还是罩甲都是以防护力为主,保暖只是附带的一点功能。那里面的棉花被锤的极薄,缝的虽厚,也存不住什么热气。
再加上这两件甲吸水都很厉害,昨晚根本没能干透,穿在身上不但不舒服,反倒有种湿冷的寒气沁体。
她又是个爱干净的。
看见有崭新的厚棉服,自然欢喜的拿到灯前试穿起来。
于是裴元就看到宋春娘尽量不闹出动静,小心的脱下衬着牛皮甲片和铁片的罩甲,又将裹在身上的棉甲脱了。
里面是宋春娘来时穿的薄棉衣,只不过因为外面裹着犹有湿气的棉甲,也显得潮乎乎、皱巴巴的。
宋春娘犹豫了下。
裴元立刻做出预判,赶紧把眼睛闭上。
在心中默默数了几个数字,等到再悄悄睁开,果然见宋春娘的目光正在收回,转而看向桌上包袱里的几件棉衣。
随后,宋春娘也不啰嗦,忍着夜里的寒意,将身上的薄棉衣去了。
接着便是裴元验证猜想的时刻了,宋春娘贴身果然有一块白布,将上身包着。
裴元猜测着,这应该不是宋春娘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