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闲搀扶着王妃出了里屋,王妃着一件宝石蓝织金云锦长衣,手持佛珠,娴静端庄,站在那处便显雍容华贵。
“坐下吧。”王妃的眸子在谢幸歌身上扫了一眼,自然地落坐在圈椅中。
“是。”谢幸歌大气不敢出一声,王妃样貌虽不凶狠,周身气场却是骇人。
“世子怎么样了?”待谢幸歌刚一坐稳,王妃直问重点。
“回王妃,世子昨夜宠幸了奴婢,今日到房中服侍世子用药,世子咳嗽地厉害,把药全吐了。”
自打进了王府,王妃就吩咐她与衔月二人每日都要来汇报世子的一言一行,谁要是得了宠幸,谁就单独来报。
谢幸歌不知王妃让每日回话是何意,只当是世子体弱,王妃心中牵挂,想来也是母子情深的。
听了谢幸歌的话,王妃先是一喜,后是一叹。
“难为你们了,世子体弱,需得每日服药,若全吐了,岂不白费。”王妃满脸愁容,边上的素闲也紧着安慰。
谢幸歌挠挠头,王妃这意思是...再让世子饮一副药。
“奴婢回去再熬一副,今日定让世子喝下。”
听到此话,王妃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出了朝晖堂,谢幸歌深呼一口气,每次面见王妃,都似是要上“刑场”,提心吊胆的。
明明王妃很和善,谢幸歌摇摇头,定是自己想多了。
夜里燥热,府中遍听虫鸣蛙叫,世子的清风阁离后院的荷花池不远,夜里这点动静全都传到院里了。
谢幸歌端着药碗站在院中,衔月这会还在世子房中服侍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呆站在院中听虫鸣。
不多会儿,世子房门开了,衔月又被轰出来了,她日日都要在房中服侍到最晚,夜夜都卖力气讨好,偏偏世子不领账,一到时间就把她赶出来。
惹不起世子,惹得起谢幸歌。
衔月拢拢衣衫,趾高气昂地走到谢幸歌身旁,肩膀使劲撞了她一下,以此泄愤。
谢幸歌在心里翻起白眼,自她被世子宠幸后,衔月就没再给过她好脸色。
既咽不下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