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府的一千两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谢幸歌小心擦着盒子上的灰尘,这可是她出府的“依仗”,如今她一个落魄千金,惟愿离府,心向自由。
“谢幸歌!”衔月的声音由远到近,声量渐渐增大,带着些怨气。
谢幸歌把紫檀匣子往里一推,扯来几件衣衫遮盖住,刚要起身,衔月就进了房。
“你骗我,你不是让我欲拒还迎吗?世子怎么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衔月恶狠狠地瞪着,大声叫嚷,似要把房顶掀开去。
谢幸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衔月,她今日着一件月白色襦裙,芋紫色抹胸上露出漂亮的锁骨,发丝垂了一两缕,妆面素净,只点了红唇处少许绛红,更添清丽。
衔月这般打扮虽不如往日娇俏妩媚,却多了几分女子天然去雕饰的轻灵飘逸,属实是美的不可方物。
“为何说世子拒你千里之外?”这样貌美的女子究竟哪里入不了世子的眼,谢幸歌颇为不解。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打着教我的幌子骗我,说什么欲拒还迎,我拒绝之后,世子直接让我滚出去,还说我穿的妖魔鬼怪般作甚?”说罢,衔月的手就抬起,眼看就要落在谢幸歌的脸上。
“住手!”王妃身旁的素闲来的及时,一把拦下衔月的手。
“疼,疼...”衔月的手被握得泛白,她原本就是个千金小姐,怎比得过一个在王府待了几十年的老奴仆手劲大。
“二位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妃挑选二位来,不是让你们在儿争风吃醋的,今日若不是我来,你们怕是要打起来!”
素闲是府中老人,又是王妃身边的忠仆,说话自是铿锵有力。
“奴婢知错。”谢幸歌和楼衔月十分识趣儿的异口同声认错,素闲这才松了衔月的手臂。
谢幸歌垂下眸子,见素闲手中握着一块帕子,今日素闲来此,莫不是为了这帕子。
看谢幸歌的眼神盯着帕子,素闲恍然想起,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