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清楚,但是为了爸爸,还是选择了暂时先放弃自己。
沈清清默默地关上房门去洗澡。
现在并不是她去说点什么的好时机,她得找到合适的机会,直接推动妈妈去主动迈出找回自己的那一步。
而不是为了爸爸,为了家庭,步步退让。
送走了李寻锦之后,李寻丽和沈荣州回了房,关上房门,沈荣州就长叹了口气。
李寻丽正收拾衣服准备让沈荣州去洗澡呢,就听见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有些莫名其妙:“荣州,你叹什么气啊?”
沈荣州面露愧疚地看着李寻丽:“老婆,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去张总厂子上班?”
李寻丽顿了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衣服:“不都说了吗?我都那么多年没烧过瓷了,你当这门手艺想学就会啊?”
“但是手艺这种事情,学会了就是学会了,手生那多练练不就熟了吗?再说了,张总既然这么问了,人家肯定也不介意咱们夫妻俩上一家班。我是运输线的,你是生产线的,在厂子里不也八竿子打不着吗?”
沈荣州其实想劝劝李寻丽接下这份工作,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哪怕最后两个人只能留一个,他也愿意让李寻丽留下来。
“你不懂,我外公那个时候其实瓷器市场就不怎么样了,很多散户最后都被收编进厂里了,日用瓷器往外卖只能是走个薄利多销,往里运成本也是一堆,专门干瓷器是真不如你那个司机来得长久。”
李寻丽听到沈荣州这么说,只能停下手来跟他说明白。
沈荣州是隔壁赣省人,虽说赣省也有一个地方是有名的瓷器大城,但是距离沈荣州家也是远得很,加上沈家从没接触过陶瓷,他不了解也很正常。
“张总说想走中高端瓷器市场,但是中高端瓷器市场哪有那么好走?潮城本来就是日用瓷器闻名,中高端的艺术瓷在潮城很难发展起来,小瓷人烧出来量产了,但是哪儿来的市场呢?有个什么节日的送送礼也勉强能行,但是谁天天送这个呢?”
李寻丽把问题说出来之后,沈荣州也明白了她的担忧。
张泽钦当然有底气去开拓日用瓷和中高端瓷的两条生产线,大不了以后赔了只专注基础的日用瓷生产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