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胆战心惊的立着,正如那躺在床上颤颤巍巍的人。
突然之间这屋子里闯进来两小一大,徐大娘不由得就顿了一惊,徐虎大舅也是一惊,忙不迭把酒壶藏了起来。
“狗娃子?”
“我把先生请来给爹看病。”
农村孩子从小都是贱名贱养,说是好养活,一到村野,狗蛋、狗剩、狗不剩的比比皆是,虽然徐虎的名字颇显霸气,但也是难逃如此规则。听得徐虎一言,徐大娘也是半信半疑。但见一身白衣的陆放站在一旁,样子还如以前一样温文儒雅,感激的话语却是堵在了喉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徐虎大舅常年在外乡游荡,也曾听说过陆放的名头,当下有模有样的拱手说道:“有劳先生了。”
陆放一拱手,道:“无碍,你们先退到屋外,留着这两个小家伙帮我就好了。”
看了看床上不断**的徐大山,再看了看陆放,徐大娘也只好听命而去,临走还一伸手揪住了徐虎大舅的耳朵,咿呀咿呀的往外扯将出去。
“徐虎,把门窗打开。”
“是。”
“刘沁,准备热水。”
“好。”
吩咐下去,陆放一转身就将徐家吃饭用的条桌扯了过来,袍袖一甩,却是从身上探出了一条布袋。放眼望去,竟是些排得密密麻麻的银针。
当下也不问脉,拔针便扎,穴取百会、风府、列缺、外关,一路刺去,直看得两个小孩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常言道,内行有门道,外行啥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听得有人在徐大山家治病,不一会儿,几乎整个村子的村民们都赶了过来。一个个围在那门外,指指点点,也不敢七嘴八舌的吵闹,窃窃私语,好像一群做错了事情害怕被惩罚的孩子。
一阵施针完毕,刘沁准备的开水也拿了过来,当下陆放清理一下银针,又洗了洗手,道:“有纸墨吗?”
纸墨,这个年代,大户人家都没有几个人懂得文房,何况是这小山村。众人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