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照顾过来之后,早已是一头汗水,周身湿透。
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去,陆放一边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收拾物件。待一切完备之后,他又从内屋取来了一副上好的金疮药。
“陆先生……”
“看你方才的套路好像是虎堂一脉。”
“不瞒先生,家父曾效命于大贤良师账下,归地公将军张宝道人管辖。后来事业落败,家父也战死在城中,临终前嘱咐我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陆放一笑,伸出两指朝旁边一指。指动之下,又复回到胸前,似佛印,又仿似道结。
一见如此,刘永摇晃着连忙跪了下来,口中呼道:“属下参加神仙。”
陆放本是玩性心起,哪知道刘永识得如此,更是如此大礼。
当下手忙脚乱将他扶起来,脸上愧疚,心里却对太平大道弛扬,想当年,大贤良师一道剑决,召来三十六方渠帅,数十万道徒左右跟从……然而,唉……想到此处,心里顿时落寞,道:“俱往矣,这药虽能疗伤却不能让你断臂重生。”
“属下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岂敢再贪,当年神仙救我孩子,今日救我蝼蚁之命。如此大恩,属下如何能报,又怎敢再浪费了神仙的灵药。”
“唉……莫再提,你这伤势需要重新包扎,可能会有些痛苦。”
“神仙尽管动手,属下无惧。”
“好。”
一阵折腾,陆放便重新帮刘永换好了药。那药贴骨冰凉,方及身,便没有了那种火辣的刺痛感,说不得,应该是一副上等药材。
缓了口气,刘永又单膝跪在了地上。
“神仙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
“小事何足挂齿。”
“神仙,属下又有一事不明。”
陆放一笑:“道来。”
“那时我记得贤良师为人治病,都是先行叩头思过,再以符水医治。如今……如今神仙怎么全然不用了。”
“哈哈。”陆放凄然一笑,道:“对待愚昧白子,自然要以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手段,倘若像我这般平平无奇的将病人医治好,人好了,自会觉得平平无奇。但若是把药物制成汤水,或是符纸,或是焚香,治好之后,病人便会认为我身具神仙法术,为我大道所驱,为我大义所用。”
“唉……大贤良师真是用心良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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