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他媳妇一只玉镯子。现在贺咫结婚,按规矩该给。”
马佩芳脸色难看,咬着薄唇哼了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年头多乱啊,露富容易招贼。我也是为了新媳妇好。”
贺老太太端坐桌前,目视前方,神情严肃。
“年头再乱,咱们家人一条心,总能盼来好日子。你公公临死之前叮嘱我,以后掌家,第一条便是公允。对待儿子儿媳要公允,对待孙子孙媳妇,更要公允。老二,你说呢?”
站在马佩芳身后的贺臣津茫然抬头,匆忙嗯了声。
随即遭到他老婆的一顿白眼。
贺老太太:“既然说到公允,当初老二开布店,从家里拿了五十两银子做本钱,到如今也有三个年头了。是赔是赚,也该把账本拿出来瞧瞧。”
贺臣津挠了挠头,偷偷看了眼马佩芳。
马佩芳偷鸡不成,引火烧身,恨得心头出血。
她咬着牙,陪着笑耍赖:“娘啊,如今生意难做,您也是知道的。臣津他忙里忙外,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大子,您就别难为我们了。”
贺老太太叹了口气,“都说家和万事兴,我孤老婆子拉扯咱们一大家子,也是不易。如今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别提多高兴了。你们也该体谅体谅我,佩芳,你说是不是?”
马佩芳还能说什么,不迭点头,说着“婆婆辛苦”。
贺老太太看向自己儿子,心头五味杂陈。
“老二啊,你们以前常说,咫儿没成亲,大家都是一家子。如今他娶了媳妇,也算是把你大哥那一脉给撑起来了。你做叔父的,该对他多照应,以后也好对你黄泉之下的哥嫂,有个交代。”
贺臣津被说得脸上发烫,把马佩芳扯到自己身后,上前哈腰跟贺老太太赔罪。
“她的嘴不好,您早就知道。以后我多提点她,让她消停些,您就别生气了。”
好歹夫妻俩还算有个明白人,贺老太太摆了摆手,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马佩芳如意算盘打空,扭身走了。
贺老太太看向贺咫,又看了眼在院子里打闹的二房三兄弟。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
贺咫是个明白人,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