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纯地以为,把人娶回家,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万事大吉。
谁知做夫妻,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韩仪乔对他的态度日渐冷淡,夫妻俩甚至好几天连句话都说不上。
明明成了亲娶了媳妇,可他却觉得比打光棍那会儿还要孤独可怜。
这感觉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溃败感。
正当他颓然收回目光的时候,不期然撞上了他娘马佩芳刀子一样的眼神。
贺凌讪讪调转视线,闷头吃起饭来。
恰巧贺娴提出要吃鸡肉,贺环哄着她,说后院养的鸡还在下蛋,等过年的时候再杀。
马佩芳借题发挥骂道:“鸡还知道给老贺家做贡献呢,不像有些人,光知道吃干饭,连个蛋都不会下。”
韩仪乔二月成亲,到现在大半年了,肚子平平,始终没传出喜讯。
马佩芳早就不耐烦了。
暗地里催过贺凌好多次,贺凌只是打马虎眼,根本没当回事儿。
儿子越是护着儿媳妇,她越是窝火。
如今贺咫成了亲,小夫妻蜜里调油,恨不得日日夜夜腻在一起。
如果韩仪乔这个月还没怀孕,贺家长孙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人。
马佩芳心里火急火燎的。
“娘你乱说什么。”贺凌脸上挂不住,低声阻止。
马佩芳瞬间瞪圆了她的三角眼,梗着脖子骂道:“我说的不对嘛?你呀,没出息,让人拿捏得死死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贺凌噎得胸口疼,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混不吝地嘿嘿傻笑两声,耍赖道:“我爹一辈子被你拿捏在手里,不也没哭嘛。怕老婆是咱们家传统,谁也别笑话谁。”
马佩芳吃瘪,气得举起筷子要打他。
恰这时,韩仪乔实在听不下去,起身要走。
贺凌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按坐了回去。
他冷着脸,低声呵道:“走什么走,老实坐下吃饭。”
他眉上有道疤,语气凶凶的,让人害怕。
韩仪乔仰脸望着他,眼里几乎要淬出火来。
贺凌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马佩芳还要再骂,被贺老太太一声重咳,给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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