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他们说去,我就不信,主君战死,他们当亲卫的就能落得个好?!若从我便罢,若不从我……哼!”
王显再次瞥了高元庆一眼,心中暗骂蠢货,随即强行平复破口大骂的冲动,冷然出声:“那猛安印信呢?也金创破裂变没了?
你以为都统是个眼里能揉沙子的?他若是觉得蹊跷,不查个底朝天才怪,咱们全军二百大几十号人,你能保证一点风都不漏?
若是查出事端来,哼……别忘了,拔队斩只是斩我们一人而已,虚报军情则是要满门抄斩的!”
高元庆恨恨一跺脚:“那你说咋办?!”
王显冷静说道:“首先,此事是肯定要如实上报给都统,咱们几人都要请罪,只不过要尽量留出咱们应变的时间。而你们都要仔细想想,自陛下御极以来,有没有躲过拔队斩的人,无论传言还是只言片语,都算数!”
院中一时沉默,众人低头皱眉思索。
良久之后,还是高元庆缓缓说道:“俺听过一件事,说是兵部尚书完颜元宜曾率神武军参与北征蒙兀,他的儿子完颜王祥彼时还是个行军谋克。
在他的上司猛安战死后,完颜尚书先将此事昧下,让儿子戴罪立功,又用自家功劳在陛下面前恳求,才算是将此事揭过去。”
说完之后,高元庆摊手:“其实说这个没用,咱们几人中,谁有一个做尚书的亲爹?”
王显坐在台阶上,仰头望天,良久不语:“……我大略也听说过,现在想想,这件事本质上不是完颜尚书为他的儿子求情,而是一军都统为立功的部下求情,再由陛下亲自赦免。”
高元庆嗤笑一声:“反正都一样,不是亲老子,谁能枉顾军法,拼着前途去向陛下求情?咱们都统会吗?”
“如果……”王显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望向面前三人:“如果咱们也能立下让都统记在心里的功劳,是不是也能在陛下面前露回脸?!”
“老王,你待如何去做?”
王显的脸已经狰狞起来:“咱们把楚州城夺下了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