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嘿,俺老张在大河上下就臭了行市了。李县君,你且说说,俺为什么要趟这汤浑水呢?”
李县令弹了弹衣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张大户,你说句良心话,本县来到涟水为官两载,罚过人、杖过人、也杀过人。可无论你的生意犯了多大的忌讳,本县却从来没有动你一根汗毛,这事你认不认?”
张桐缓缓点头:“确实是县君恩德,别的不说,就俺往南边贩马的事,若不是县君替俺遮掩,俺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县令满意点头:“第二,这次大金南征如泰山压顶,本县不说什么从此之后没有宋国之类的空话,两淮稳稳拿下绝对不是问题。宋人军队什么德行,相信你比我明白。你还担心什么恶不恶宋人,之后没宋人了!这片全是大金的国土!”
张桐依旧点头不停。
李县令见张桐如此上道,也得给颗糖:“第三,武兴军是战兵,要随大军南征的,他们抢掠而来的财帛女子不能带着跑,全都得换成浮财金银。这个生意,足够你大赚一笔了。这就是我说的一场富贵。”
张桐摸着腮边花白虬髯,来回踱了几步,又快步凑到李县令身前,面露谄媚与贪婪:“李县君,那俺们是不是只用拼这一回命了?”
李县令眯起了眼睛:“此话怎讲?”
张桐小心翼翼的说道:“两淮水网密集,大金天兵南下,肯定要征调舟船,能不能……”
李县令叹了口气,将茶盏重重往案几上一放:“张大官人,既然你不愿,那本县马上就走!”
说罢,李县令作势起身。
张桐慌忙将对方又摁回椅子上:“没说不愿意……俺没说啊!”
李县令冷哼一声:“张大官人,你好不晓事。本县想要虚言应付你很简单,今日给你个保证又能如何?可你也不想想,若是陛下亲率大军来此,本县的保证又有什么用?”
又重重喘了几口气后,李县令看着慌乱难言的张桐,诚恳再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