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赢!”
“正是如此,正该如此!”中年文士重重点头。
刘淮还要再说,一骑飞驰入营来到篝火旁,马上骑手大声喊道:“刘大郎,魏统制与张统制唤你去一趟。”
刘淮拱手口称得令,带着弟弟妹妹牵来战马,前行两步,又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下军营。
五百余签军依旧在仰头盯着他。
“好好吃!好好睡!咱们堂堂正正的回家!”
刘淮扬声说完,驱马离去。
“喏!”
数百签军应诺的声音并不整齐,却也十分嘹亮,把石七朗吓了一跳。
“七哥……咱们怎么办?”
坐在石七朗身旁的亲近乡人拉着石七朗的衣摆,低声询问。
“你怎么想的?”
“俺觉得那刘大郎……不……刘太尉说的有些道理。”那乡人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只不过俺被聪明人骗的怕了,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七哥,俺们只信你,你说咋办就咋办。”
此话一出,围坐在篝火旁的十数人纷纷点头称是。
石七朗端着粥碗沉思片刻,用力一点头:“刘太尉不是在骗咱们,因为他也要北伐,若是真的有去无回,岂不是在自寻死路,所以俺还是信他的。”
石七朗用独眼环视乡人:“俺原本想着带着你们活,回头投靠金贼也好,落草为寇也罢,都可以。现在既然能换个活法,那咱们就不当奴,也不当贼!”
“咱们要堂堂正正的当个人,要堂堂正正的回家,不止咱们要当个人,也得让家乡父老当个人!”
石七朗并没有压低声音说话,所以不止他的乡人,连周围一圈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潦草的应诺声与交流声嘈杂响起,又消散在夜风之中。
中年文士只是借着火光,在纸上奋笔疾书。
良久之后,书信写完,等待墨迹干透后,他又咬破手指,在信的结尾摁上指印。
随后中年文士将书信装进信封,用蜡封好后,带着两名心腹随从施施然走出了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