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魏胜下首的位置一直空着,让人看着就别扭,许多事更是谈都没法谈。
今早刘淮单骑入阵的英姿可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在座的自问哪怕是突袭也没几个敢这么莽,万一这边谈定了,刘淮回来后不同意,要耍泼皮掀桌子怎么办?
“张伯说笑了,短短一个时辰,怎么说能让这些山东汉儿归心?无非就是让他们稍稍安定,外加探知山东虚实罢了。”
刘淮没有落座,而是直接站在大堂上,对着一众将领侃侃而谈。
“哦?短短一个时辰,你能探知出什么?”
张荣好奇问道。
不单单是他,就连一直推杯换盏的呼延绰、萧恩、张小乙、董成等人也压低了声音,仔细来听。
“第一,金贼的猛安谋克户确实大规模内迁,侵占田地,而且规模十分巨大。”
张荣摇头笑道:“此老生常谈。”
刘淮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山东、河北有千万两手空空的农民,金贼已经将其视为敝履,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张荣嗤笑点头。
其余诸将也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刘淮必有高论,谁想到是这些魏胜已经说烂的事情,无非是签军身体力行,再次论证而已。
金国治下如果国泰民安,那此次北伐就不是九死一生了,而是十死无生了。
“第二,要分清楚谁是死敌,谁是朋友,南迁却就地造反的猛安谋克户未必不可联合,反抗金贼的义军山寨未必不是敌人。”
坐在上首的魏胜抚须不语。
张荣也稍稍正色。
其余诸将只有张小乙神色一振。
他是在北方起义失败而南逃之人,身为败军之将,这两年张小乙一直在想到底败在了何处,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却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怎么一朝被金贼水军七百人击败,局势就迅速无药可救,落得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此时听到刘淮所言,张小乙似乎模模糊糊摸到了一点东西,却又不太清楚,当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