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辛弃疾对视一眼,李铁枪瞬间理解了对方眼神中的意思,用力一点头,抬起大脚,一脚将房门踹飞出去。
一直保持着冷峻表情的辛弃疾终于绷不住了:“大铁枪,你这是作甚?”
“啊?你不是使眼神让俺踹开门吗?”
“我那是让你稍等!”
门外两人刚刚呛了两声,房中终于传来一声喝骂:“谁他娘这么大胆敢踹老子的门?金贼杀来了?!”
伴随着声音,一名身高近两米,只着筒裤的昂藏大汉拎着长刀快步冲了出来,他那胸前一尺长的胸毛随风而动,脸上连鬓胡须根根竖起,快步走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临近房门,他那铜铃般的眼睛仿佛有点不适应正午的阳光,稍稍眯了眯,然后手搭凉棚,才看清站在门口的辛弃疾与李铁枪。
“哈哈,五郎、大铁枪,你们回来了。”
大汉哈哈一笑,将长刀扔到一旁,拍了拍手,复又有些恼怒:“刚才是你俩哪个夯货踹的门,也不怕把俺吓成萎瘘。”
李铁枪咧嘴笑道:“刚刚是俺听着屋里没动静,担心你得了马上风死了过去。不过耿头你裤子都没脱,想必没在办正事。”
那巨汉也就是耿京了,他闻言回头骂了一句:“大铁枪你个混货,老子日马都能生出骡子来,日几个娘们还能马上风?”
李铁枪继续说道:“那耿头你不成驴了?”
三人笑骂几句后登堂入室,室内的两名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耿京挥了挥手,将她们赶了出去,又瘫坐在椅子上,对着壶嘴喝了几口凉茶:“五郎,大铁枪,你们的差使都办好了?”
辛弃疾将装人头的匣子放在桌上,又从怀中掏出印信:“节度大印和义端的人头我都拿回来了。”
耿京打开匣子,将光溜溜的人头拿到眼前,啐了一口:“啖狗屎的秃驴,还想把俺们卖个好价钱,就凭你也配?!”
骂完之后,耿京将义端人头扔回到匣子里,擦了擦手,又接过铜印:“字缺了俩角,确实是俺的大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