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盾牌的轰然碰撞中,王世隆纹丝不动,与之对撞的女真青壮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又重重摔倒在地。
王世隆向前一步,先是一脚踹飞了倒地之人手中刀,又是用刀挑飞了对方的头盔。王世隆盯着这女真人的眼睛,不等他的求饶,只是轻轻一挥,就用刀尖划开了对方的喉咙。
血流如注。
如此简单,原来如此简单。
原来汉儿拿起刀来反抗后,一切都会如此简单。
自己这些年,究竟在等什么?究竟在怕什么?
当然,这只是王五郎血气上涌之时的一时振奋,若是在平时,他还是有所畏惧的,毕竟金国虽是堕落许多,却也有精兵强将。
这么多年来,北地汉人的各路起义军,被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难道是假的吗?
然而即便有这么多的若是,却不耽搁王五郎一吐胸中郁气,觉得如同酷暑时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彻底畅快起来。
击溃当面之敌后,王世隆欢呼了一句自己也听不懂的口号,如同疯虎,继续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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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
此时张白鱼终于把步卒带到了王家庄外二百步的一处打谷场中。
原本张四郎想依据军令在一里处止步披甲,但四周都是即将成熟的庄稼,别说普通士卒不舍得踩踏,就算张白鱼也是一阵肉痛。
所以他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让四百轻装步卒沿着田垄间的小路向前疾行,而拉着盔甲大盾长矛的牛车则是顺着官道一路向前。
待到校场列阵时,张白鱼又突然发现,四百人发力奔跑把阵型跑乱了,这时候都头大概还能找到什长,什长根本找不齐自己的兵。
没有人生来就是名将的,张白鱼此时也终于学到了继‘听从指挥,当断则断’之后的第二课:应该让各个什长拿着一面小旗,从而可以让普通士卒也能找到自家长官。
或许可以再简单一些,在什长的长矛上绑上颜色不同的绳子,既能当作标志,也不会影响作战。
张白鱼还在胡思乱想,石七朗却是已经驰马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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