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拦不住他,也只能放任刘淮来到驴车旁。
驴车不算大,车上装着谷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收已过几日,老者家庄稼已经收拾差不多的缘故,驴车上并没有装满。
刘淮俯下身子,看了看掉落的轮子,还好,无论轮子还是轴都没有问题,只不轮子中间与轴连接的车穀脱落了,只要安上去砸结实,就能修好。
只不过由于车上还装着粮食,一时间难以扶正,想要先卸粮食,又担心时间来不及,所以这几人才困顿在这里。
“你们俩别傻愣着。”刘淮指着两个比较年轻的壮劳力:“找几块木头来,把车垫高。”
两名年轻人慌忙点头,转身去寻木头。
“小老儿谢过官人了。”老者见刘淮果真是来帮忙的,慌忙鞠躬道谢。
刘淮自然不能让老者行礼,扶住对方的双手:“老丈你家田地在哪?收成如何?”
老者浑浊的眼睛向西望去,手也随之指向忠义军大营南侧:“那里一片有俺家七亩地。”
刘淮笑道:“军兵在侧,老丈还敢去收割粮食,端得好胆色啊。”
老者苦笑,随即长叹一声:“官人说笑了,俺们又如何想去惹军兵呢?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可没有粮食,俺们下个月都糊弄不过去,再加上看了安民告示,也就横下心咬牙过来了。总不能让粮食烂在地里,官人你说是不?”
刘淮点头,这倒是实话:“确实,让粮食烂在地里的人,是要遭天谴的。老丈,有没有阻拦你们或者欺辱你们的军兵?”
老者摇头:“这倒是没有,这忠义军的军纪很严,小老儿亲眼看见一军兵只是调笑了刘家媳妇一句,就被拖回去打了板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小老儿随便说说,若说错了是俺见识短,大官人勿怪。”老者犹豫一下,终究还是说道:“俺只是觉得,俺们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平白卷入战事?忠义军的官人们,为何又要打仗?大家安安生生的过太平日子不好吗?”
这时候,两个年轻农人也寻来的木头,刘淮稳扎马步,双臂扒在车侧,嘿然一声就将侧翻的驴车扶正了。
年轻农人被面前之人的神力惊得呆愣片刻,又在催促中连忙将木头垫在车辕下,将驴车支起。
刘淮拍了拍手笑道:“老丈你是何伯求庄子上的庄户吧?何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