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
用力摇晃头脑,尝试将注意力重新凝聚。
现在,非常地安静。安静得不可思议。
只有迈动双腿,才能够听到声音。那是自己的脚步声,踩踏在高档的木质地板上时,才能听到的脚步声。
维持着踏出一步的姿态,她转动着视线,左右环顾。
古老的大阶梯教室,老旧的学生椅,还有开裂的黑板与讲台。黝黑得仿佛一道深渊,横贯在理智之上。
排除了恐惧的她,自然而然地身处其中。
但那种感觉,并不是突然覆盖了下来,也不像是将自己投入其中。
那种感觉是更加古怪的,更加不可思议的。就像是它始终就在那里,只不过你看不到它。失衡似的癫狂感,使人拒绝看见本应能够看见的东西。因而,“恐惧得越多,看到的也就越少”?
喵!
像是在提醒她似的,从她身前走过的白猫低鸣。雪白得,好像会微微发出荧光。
突兀地,白猫露出微笑。
或许猫是少有的能够表达笑容的动物,然而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猫切实地知道这一表情的实际含义。
但这只白猫,切实地拉起了嘴角,露出了尖锐而震慑人心的笑容。
下一瞬间,一种怪异直接侵蚀了视野。
那是无数的,若隐若现的人影。每个人的仪态正式,衣着华丽,如同传闻中古老的贵族学院才有的学生。
他们成群结队,走向讲台。很快,已经算是宽大的讲台之上就站满了人群。然而匪夷所思的是,向着讲台前行的人非但没有因此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就在看似就要将讲台上的人群挤下来,却发生了一件难以描述的事。
人群在讲台之上,不断堆积。哪怕无数下层的人被人群碾碎,也毫不停止地堆积。顷刻之间,讲台化为绞肉的磨房,人的肢体、肉块、碎骨越来越多,越来越高耸。
虽然听起来让人难以理解,但这团越来越高的肉块,静静地睁开了眼睛。
失去了恐惧这一感情,她得以冷冷地注视眼前这怪异。
(这就是她所说的,旁人无法介入的东西?)
她拉起嘴角,甚至有心情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随着恐惧这种最原始的情感的丧失,理智中的御制器也开始松动。
“哈……”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体内每一个冰冷的角落都在积蓄着活动的能量。
大量生长促进性荷尔蒙灌注进每一个细胞,全身都在兴奋中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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