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何大虎见如此霸道的宁悸,嘴角狠狠一抽。
这位小少爷县令也要敬三分,他得罪不起,说话也客客气气。
“放屁,谁是我大哥我不清楚吗?”宁悸瞪了何大虎一眼,而后起身垫起脚尖,揽着杨七郎的肩膀:“睁大你的狗眼,这个才是我大哥。”
“这……”何大虎一愣,片刻皱眉道:“可是他拿着凶器。”
“呵,笑话!”宁悸嘴角一撇,当即从杨七郎手握夺过匕首,嚣张道:“现在我拿着凶器,难不成也是凶手?你要抓我不成?”
何大虎瞬间低下头颅,沉着声音道:“何某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宁悸轻哼完,又转身愤愤踹着汉子小腹:“你说不说,说不说……”
一旁,酒醒了些的李艺看到这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跑过去拉住了宁悸:“三弟莫要暴力行事,现在众人可都看着呢,对宁家名声不好。二哥觉得,此人还是交由官府审问妥当。”
“是啊,宁少爷,我定会给杨七郎一个交代的。”何大虎缓过神连连附和。
也不知是不是怕汉子被当场打死。
宁悸瞅了瞅围观人异样的目光,轻咳了声收手,看着杨七郎低声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杨七郎打量了番满嘴鲜血的汉子,又想了想宁家家主在清平县的善人之举,最终缓缓点头:“他现在也说不出话,就交给官府处理吧。”
这三弟宁悸年纪小,一腔热血意气用事,不懂人言可畏。
但杨七郎知道,若宁悸再这样下去,即便县令不敢得罪宁家,宁家家主为平息风波,定会狠狠惩治宁悸一番。
如今自己没被当做刺客已是万幸,见好就收,可不能让三弟受惩。
杨七郎说完,眯眼瞅了瞅何大虎,而后迈步走向茅厕,虽然心情不愉快,但水该放还是得放的。
不过这件事给他提了个醒,暗里不仅有觊觎家宝的强盗,还有想取他性命的歹徒。
至于为何要杀自己,或许与身世有关。
杨七郎想起老爹信上那没道明的话:
“昔日我杨家可是……”
害,说话说一半,迟早得完蛋。
坑人的老爹!
经此一事,杨七郎放水而归后,三人雅致全无,一同出了碧春阁。
碧春阁外,分别之际。
宁悸想了想,便拱手道:“大哥二哥,三日后我就要去往边疆,到时宁家会摆设践行宴,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