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咧,笃定无比地便将第一条否决了去。
“十弟这话说得极是,九门提督里的情形,索额图怕也是心中有数的,宵禁倒是容易,要想调动全军造乱,断无一丝的可能,就不知先生刚才所言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又是怎个说法?”
对于胤锇的分析,胤禟可是打心底里赞同的,这便紧跟着出言附和道。
“宵禁是假,调兵入宫是真,借朝议之名,大聚群臣,以有备算无心,黄袍加身亦等闲事耳。”
陆纯彦并未卖关子,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便已将谜底道了出来。
“这……,怕是不能罢,真往宫里调兵,善扑营能答应么?”
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众阿哥们不单没兴奋异常,反倒尽皆傻了眼,末了,还是老十四反应最快,疑惑地看了陆纯彦一眼,将不可能之处指了出来。
“畅春园。”
面对着众阿哥们的疑惑,陆纯彦并未详加解释,而是言简意赅地提点道。
“着啊,怎么忘了这茬,这不都已是六月中了,照惯例,也该是到了清园子的时候了,老二那厮只消说要去畅春园入住,善扑营还不得赶紧出城忙乎去,如此一来,宫里可不就空去了大半,索老二又有着领侍卫内大臣的头衔,换防之类的活计熟得很,随便调几下,怕是宫禁将尽皆落入其手了!”
老九的反应也不慢,陆纯彦仅仅只这么一提点,他便已是大体猜到了根底,一拍脑门,絮絮叨叨地将索额图的行事可能道了出来。
“九哥说得是,宫禁一旦有失,索额图大可放出风声,说是山东有准信传来,要诸般臣工尽皆入宫议事,朝议之上,以兵相迫,又怎由得群臣不服?”
胤祯心思缜密,看得显然要比胤禟更深几分,但见其一击掌,已是飞快地将胤禟没算到的事儿补了出来。
“唔,先生以为当何如之?”
胤禩并未就两位弟弟的话加以置评,而是低着头思忖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神情凝重地抬起了,慎重其事将问题抛给了陆纯彦。
“九爷、十四爷都说对了,以如今之形势,索额图其实就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至于应对么,却也不难,待得其发动之际,八爷不妨……,如此,大事当可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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