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之意是……”
三爷生生被陈老夫子的话憋得个难受已极,奈何又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是长出了口大气,勉强稳住了心神,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先贤有言:商者,小道也,却有可观,姑且为之又有何妨,总比常借国库要强罢,王爷,您说呢?”
陈老夫子个性一向强硬,虽是辞官就了府,却也没怎么给三爷这个主人留太多的情面,言语间的暗讽之意几不加掩饰。
“这……”
三爷家大业大,可开销更大,不止是府里诸多地儿要用钱,在外头为门下奴才谋出路也要用钱,而他自己三不五时地搞个文会啥的,也得大量银子来支撑,就他那点俸禄以及名下庄子的收入,压根儿就不敷使用,为此,可是没少打白条从国库里借着钱花,尽管从国库借钱的并不止他一个,除了四爷、八爷之外,所有成年的阿哥眼下都指着国库里的钱花销着,可这显然不是啥好事情,三爷一向不愿让外人知晓,此际被陈老夫子当场点破,脸上顿时便有些挂不住了,奈何又不好冲着陈老夫子这位师傅发火,生生被憋得呐呐不知所言。
“王爷,属下也以为大可让小王爷一试,若是不成,王爷再出面转圜也还来得及。”
李敏铨对弘晴之能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此际见三爷尴尬若此,忙从旁劝解了一句道。
“嗯,就姑且先如此好了。”
这一见李敏铨也附和弘晴的意见,三爷尽自担心依旧,却也不好再出言催逼弘晴,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之后,不甚放心地下了个决断……
中秋已过,天已是黑得早了,这才酉时四刻而已,天已是彻底黑了下来,是到了点灯的时候了,随着下人们的张罗,西花厅里数枝蜡烛台一一燃起,将偌大的厅堂点缀的亮堂无比,刚用过晚膳的八爷闲散地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随手把玩着一块刚开了封的香皂,嘴角边则挂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而斜坐在其侧面的陆纯彦则是轻摇着手中的折扇,默默地沉思着。
“哟,八哥,您也玩上这玩意了?嘿,东西倒是好东西,可惜出得不是地儿,老三这会儿怕是正嚎丧着呢,哈哈哈……”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西花厅里的娴静气氛,随即便见胤禟、胤锇、胤祯哥三个肩并肩地从外头逛荡了进来,还没等胤禩出言招呼,眼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