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庸额头上立马见了汗,却又哪敢驳了老十三的面子,没奈何,只能是陪着小心地一并允了。
这两不省心的货,得,想看热闹就让你们看个够好了。
弘晴心思灵动得很,只一眼便已瞧破了胤祥哥俩个的小心思所在,无非是看热闹之余,再捞个敲边鼓的机会,表现一下自身在朝堂中的存在感,当然了,也不排除在大局已定之后,帮着弘晴求个情,卖个好,以便能将已然没了大指望的三爷一系拉到己方的战车上来,用心自是不堪得紧,不过么,弘晴却也并不是很在意,也就只是暗自不屑地撇了下嘴,在心中狠狠地鄙夷了胤祥哥俩个一把。
“秦公公,养心殿如今都在议个甚,说来听听。”
“老奴不知,还请十四爷见谅则个。”
“哦?而今都有啥人在呢,秦公公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罢,嗯?”
“老奴实是不知。”
“嘿,这也不知,那也不知,好你个老秦头,跟爷装糊涂啊,胆子肥了你啊!”
“老奴实是不晓得,十四爷海涵。”
……
老十四当真是个百无禁忌之辈,这一路走,一路就不曾消停过,毫无顾忌地乱问个不休,直问得秦无庸胖脸上虚汗狂冒不已,奈何事关重大,秦无庸尽自被老十四逼得汗流浃背,却也始终不敢吐个实在话,也就只能是无奈至极地敷衍着,当真是狼狈到了极点,而一向总喜欢跟老十四唱反调的老十三这一路上却是安静得很,并不曾出头跟老十四针锋相对,很显然,老十三也想探明养心殿中的情形究竟如何了,既然有老十四抢着顶在前头,老十三自是乐得当个悠闲的旁观者。
“几位爷请在此稍候,容老奴这就去通禀一声。”
养心殿离上书房本就不远,也就是百余步的脚程罢了,待得转过一道院墙,已是到了殿门外,已被老十四逼得险些尿了的秦无庸总算是盼到了解脱的曙光,也不管几位爷是如何想的,丢下句交待话之后,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进了殿中。
“这老阉货,嘴就跟缝了针似的,说一声会死啊,得,不说也罢,咱自己去看,嘿,晴哥儿莫怕,十四叔断不会让你吃大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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