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风轻云淡的样子,显然不似有甚为难不决之大事状。
“孩儿叩见父王。”
尽管心中对自家老爹如此急召有着诸多的疑惑与不满,可该尽的礼数,弘晴却是不敢少了去,一个大礼参拜下来,中规中矩,实无甚可挑剔处。
“嗯,平身罢。”
听得响动,三爷缓缓地转过了身来,见弘晴持礼甚恭,并未因昨儿个的出彩表现而有丝毫的持宠而骄之躁意,心中自是颇为的满意,但并未出言夸奖,仅仅只是虚抬了下手,随和地叫了声起。
“谢父王。”
弘晴此际已是又困又累,真想赶紧回自己的小院好生大睡上一回,实在是无心跟三爷穷拉呱,奈何父子分际摆在那儿,弘晴就算心中再烦,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流露,只能是照着规矩谢了恩,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摆出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嗯,晴儿近来表现甚佳,为父深喜之。”
望着弘晴那张兀自稚嫩的脸庞,再一想起弘晴这近一年来的所作所为,三爷心里头当真是感慨万千,他实是没想到弘晴私底下捣鼓出来的小商号真能搅出如此大的局面,一时间还真不知说啥才好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也就只是说了句嘉许的废话。
搞啥呢,如此急地找咱来,就只为了说这么句没啥营养的废话?搞没搞错!
弘晴等了半晌,就只等到三爷这么句嘉许之言,心中自不免老大的不耐,可也没敢发作出来,也就只能是在心底里狠狠地鄙夷了三爷一把,口中却是谦逊地回答道:“父王过誉了,孩儿但有所得,皆父王教诲之功也。”
“晴儿能有为而不自矜,为父也就能放心了,听闻你今早跟夫子习了武,可有此事?”
三爷显然有甚难言之隐,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临到开口,却又停了下来,接着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问了一句道。
“回父王的话,确是如此。”
一说起跟老夫子习武之事,弘晴当真气急败坏不已,很有种想要大哭一场之冲动,更有着想好生控诉老夫子不人道的强烈愿望,只是想归想,做却是不可能这么做了去,没奈何,也就只能是脸色微苦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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