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办公室,理由是要从中领悟一下核销事宜的真谛,至于弘晴究竟看没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报表,那就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陈年报表能学到真谛么?答案是不可能,道理很简单,所有的报表不过都是些流水账而已,真要学真谛,拿核销规矩看看不就完事了?很显然,没人会真以为弘晴是在学习,在一众老工部们看来,弘晴此举不过是打算鸡蛋里挑些骨头出来,这是要跟大家伙清算旧账呢,不过么,却也无人放在心上,不为别的,只因这些陈年旧账都已无实证可查,就是些无用的数据而已,就算弘晴再怎么用心,也甭想从这些故纸堆里找出啥蹊跷来,大家伙自是乐得让弘晴去瞎忙乎,左右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爱咋折腾咋折腾去好了。
折腾?当然是要折腾的,但却绝非一众工部人等所想的那般,对此,弘晴早就有了预案,之所以不急着发动,一者是前些日子山东一案未完,发动时机不成熟之故,二来么,安静几天,耍个障眼法,也好麻痹一下工部众人的警惕之心思,也好发起突然之袭击,而今,山东一案都已结束了近十天了,该演的戏也已是差不多演完,弘晴可就没打算再这么不温不火地熬日子了。
“小王爷,您如此急地传唤下官,可有甚要务么?”
六月初一,午时正牌,方才刚到了工部,弘晴便即让李敏行去将塔思安传唤了来,这厮人倒是来得很快,不过么,显然并不怎么将弘晴放在眼中,参见之礼行得马马虎虎也就算了,问话的口吻里居然明显地透着股不耐烦之意味。
嘿,好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色,有意思,走着瞧好了!
一见塔思安那副纨绔模样,弘晴心中自是不爽得很,暗骂了一句,不过么,却也没带到脸上来,而是笑呵呵地虚抬了下手道:“塔大人不必多礼,本贝子来工部也有二十余日了,蒙萨大人不弃,得以监管都水清使司,奈何学疏才浅,实在是难为啊,好在有塔大人等鼎力支持,本贝子这才有个静心学习的良机,在此,本贝子要道声谢了。”
“不敢,不敢,小王爷客气了,这都是下官等该做的事儿。”
塔思安上回奉了其叔之命要跟弘晴为难,却没想到事情没办成不说,还当众丢了大脸面,事后被其叔狠狠地责骂了一番,心中早就对弘晴记恨不已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琢磨着怎生从弘晴身上找回个场子,当然了,他是不会傻到无正当理由在手,就去跟弘晴硬干之地步,可要他尊重弘晴这个“小”上司么,自然也就是不可能之事了的,哪怕这会儿弘晴话说得格外的客气,塔思安也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哈哈,甚至连应有的礼数都懒得多行。
“嗯,塔大人的心意,本贝子都记住了,将来定会有厚报,唔,这些日子来,本贝子忙于学习,疏于正事,全赖塔大人勤勉维持,本贝子实是有愧于心啊,好在经过如此多日的消化,本贝子总算是将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