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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便接着说第二条好了,唔,在此之前,本贝子尚有一疑问,且不知陈大人治水是为漕运还是为百姓之安康?”
弘晴没理会陈启栋的尴尬,淡然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这……,该是兼顾着罢,漕运乃朝廷命脉,断不容有失,而治河本身便是造福万民,岂有差焉?”
一听弘晴这个问题问得蹊跷,陈启栋不由地又是一愣,迟疑了片刻之后,方才以不甚确定的口吻应答道。
“陈大人所言虽常理也,却并非必然,个中还是有所差异,概因漕运须水,引黄入运河,水大了要淹,水小则不敷行船之用,个中拿捏极难,而若是仅仅只为治河,则无须顾虑那么许多,但消能确保黄河不溃决便足矣,陈大人,您说是这个理么?”
弘晴在工部厮混了一年半,可不是白混来着,凭着过人的记忆力以及超强的理解能力,早将工部那么点事儿琢磨得七七八八了,所差者不过是实践而已,此际说起道理来,自是条条清晰得很。
“小王爷所言甚是,且不知小王爷欲如何治水哉?”
陈启栋虽是有心与弘晴配合行事,但并不意味着他便要膺服于弘晴,大体上打的仅仅只是合作的想头罢了,此际一听弘晴居然在治水一道上有着指点自己的意味,陈启栋心里头可就不怎么爽利了,这便眉头一扬,带着很明显不服之意地反问了一句道。
“治河之道既是有差,所费之需便截然不同,前者或将是后者的数倍还多,此一条想来陈大人是清楚的,也就无须本贝子多言,至于本贝子如何治河么,说明了就一点,无须管运河如何,只消能确保黄河沿线无虞即可,至于漕运之事,本贝子另有计较,当不致有失。”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自是一听便知陈启栋心中满是不服,可也没放在心上,淡笑间便已开诚布公地给出了自个儿心中的答案。
“这……,小王爷明鉴,漕运乃是社稷之根本,断不容有失,须轻忽不得。”
一听弘晴如此说法,陈启栋再次被狠震了一下,唯恐弘晴意气用事,赶忙出言劝解道。
“不妨事,本贝子自有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