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衙门里公干,向与陈大人过从甚密,每多行阴暗之事,只是事涉隐蔽,非是小的可以尽知的,小的都招了,还请小王爷饶了小的罢。”
先前那一通打将下来,周其鸣已是去了半条命,自是不敢再去领受一下板子的威力,紧赶着便将陈闵信给卖了。
“不尽知么?那你且说说知道的就好,说罢!”
这一见周其鸣终于服了软,弘晴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可也没带到脸上来,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下追问道。
“啊,是,是,是,据小的所知,邓子悦其人每每往河防工地上送石料、木料,皆是残次之品,而结账时,却以正品为计,至于陈大人与其如何分赃,就非小的所能知了的,小的已全都招了,还请小王爷多多体谅则个。”
周其鸣先前既已开了口,这会儿可就不会再为陈闵信掩饰了,直接便将陈、邓二人的阴暗勾当当众说了出来,当然了,这话里还是打了埋伏的,脱去了他自身也在其中捞了一把的事实。
“陈大人,你还有甚要说的么,嗯?”
弘晴早就从邓子悦的供认中知晓了周其鸣在以次充好一事上的小动作,但并未揭破,概因他要对付的人是陈闵信,至于周其鸣的罪行么,自有刑部那干人去办,这会儿周其鸣既已将陈闵信攀咬了出来,于弘晴来说,也就足够有余了的。
“下官不服,这是构陷,这是屈打成招,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河防上偷工减料,以致溃决乃是天大的罪过,抄家灭门乃是注定之事,闹不好还得被抄灭九族的,正因为此,纵使罪证确凿,陈闵信也是断然不肯服罪的。
“事实俱在,尔还敢狡辩,当真好胆,来啦,将其去了顶戴,拖下堂去,重打二十大板,关进济宁大牢,本贝子将亲上本章,弹劾于其!”
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弘晴可就不管其服还是不服了,冷笑了一声,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声色俱厉地下了令。
“喳!”
弘晴此令一下,一众王府侍卫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齐声应了诺,一拥而上,扯下了陈闵信的顶戴花翎,不顾其死命之挣扎,拖到了堂下,褪去衣裤,毫不容情地抡起板子便打。
“哎哎呀,哎呀,饶命,饶命啊,哎哎呀,别打了,我招了,我招了啊,哎哎呀……”
陈闵信就一养尊处优的主儿,比之周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