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弘晴这么搓过来揉过去地折腾个不休,一众官吏们心中当真不是滋味,奈何人在屋檐下,却也没法不低头,还是只能称颂了事。
“诸公过誉了,本贝子也就寻常人耳,唯尽忠朝廷之心却是不敢落于人后,罢了,不说这个了,我等还是先行谈了正事好了,唔,皇玛法派了本贝子来,只为两事,一者是彻查黄河溃决一事,今,此事也算是有了交待,当然了,若是诸公以为不够,那也可再多添点,不妨事的;至于其二么,便是清欠,诸公须知国库乃国运之根本,朝堂立起之保障,亏空日多,须不是耍的,诸公皆朝廷之栋梁,个中利害就无须本贝子妄言了的,而今我河漕衙门亏空已多达一百七十万两之巨,此事非小,皇玛法甚忧之,着本贝子前来,与诸公打个商议,且就将此亏空填上了可好?”
弘晴就是个变脸比翻书都还快的主儿,先前立威时是雷霆霹雳,这会儿话锋一转,却又是客气万分,当然了,客气里头还藏着机锋,绝对的绵里藏针,当真刺得一众官吏们心疼如刀绞,却偏偏又发作不得。
可好?瞧弘晴这话问的,若是不伤筋动骨地便能还清亏欠,大家伙也不致于要玩联合抵制的把戏了,就没谁嫌自己的官运太好罢,要知道抵制的是弘晴,可实则却是抗旨,一个不小心,那就不止是掉乌纱帽那么简单了,闹不好小命都得没了,问题是这一百七十万两银子又岂是那么好还的,将大家伙一块剁了,也不见得能凑出这么许多,正因为此,面对着弘晴这般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众官员们哭笑不得之余,也就只剩下沉默以对的份儿了。
“嗯,诸公都没有意见便好,那本贝子就宣布一下诸公各自所欠之额度,若有异议,只管提,本贝子此番可是带足了账花子,要查也就是片刻功夫而已,断误不了事的。”
众官吏是沉默表示抗议,然则弘晴却是不理会那么许多,就径直当众官吏们是默许了,满不在乎地便下了论断。
“小王爷且慢。”
一听弘晴在那儿自说自话,良渚可就急了,忙不迭地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良大人有甚高见么,只管说来好了。”
尽管早就知晓良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认了栽,可真见得其跳将出来,弘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