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将目光都投到了良渚身上,可怜良渚被逼得没了法子,只好从旁站了出来,与弘晴打了个商量。
改日?这一改之下,黄花菜都凉了去了,这等清欠之事,要的便是快刀斩乱麻,真要是一拖,那前头所有的工作岂不白费了去,这一点,弘晴自是心中有数得很,又怎可能遂了良渚的意思,不过么,弘晴也没急着回答,而是不言不动地端坐着,似笑非笑地看着良渚,直看得良渚浑身鸡皮疙瘩就此大起了,偏生此等紧要关头,他又势不能退缩,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弘晴对视个不休。
“呵呵,有趣,太有趣了!”
一见上面两巨头打起了眼皮官司,下头的官吏们也就不敢再闹了,喧哗之声不知不觉中便已是消停了下来,一派死寂中,弘晴突然鼓了下掌,冒出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嗯?小王爷此言何意,下官不明,还请小王爷明示。”
良渚正被弘晴盯得浑身不自在,这一听弘晴如此说法,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语带不悦地便发出了责问之言。
“良大人,您是朝廷老臣了,对我大清律法想来该是熟知的罢,那本贝子可就有些不明了,我朝律法明文规定,前后任交接之际须得厘清亏空,若不然,便视作后任默认了此亏空,照朝规,此亏空该由哪一任清还呢,嗯?”
弘晴压根儿就不在意良渚的问话之口吻,嘴角一撇,冷着声便反问了一句道。
“这……”
律法的规定乃是明摆着的事实,纵使良渚再能,那也断然无法否认了去,可真要就这么承认下来么,显然也不是良渚乐见之结果,无奈之下,良渚也只好苦笑着来了个摇头不语。
“良大人答不出来没关系,陆大人名讳里都带着律字,想来对律法是情有独钟了的,那就请陆大人给本贝子一个答案好了。”
弘晴等了片刻,见良渚无话可答,也没再揪着其不放,而是调转枪口,瞄上了先前闹得最凶得陆律,语气虽平和,可内里的阴森之意味却是掩饰不住的浓烈,直惊得一众官吏们都情不自禁地为陆律捏了把冷汗,没见陈闵信的下场有多凄惨么,真不晓得陆律的结局又会将是如何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