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着对策,站一旁的刘三儿见陆续赶来的官吏越来越多,心不由地便虚了,忙小心地凑到了弘晴身旁,低声地建议道。
“不必了,先看看再说。”
事情都已闹到这般大之地步,弘晴不相信三爷会没得到信息,之所以不露面,不外乎不方便罢了,既如此,又何必专程去请。
“啊,是,哥几个都精神点,别让人挤着了主子!”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刘三儿自不敢再多啰唣,只是见人潮滚滚而来,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这便回头招呼了李敏行等人一番,指挥着众人将弘晴牢牢地护卫在了正中。
怎么办?
这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都察院门口已是聚集了近千人,这等架势一出,弘晴的额头不由地便见了汗,心念电转,试图找到个解决的办法,奈何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方好,心一急,额头上的汗水顿时便涌得更汹了几分。
“为何尽皆麋集于此,考功司众人听着,将所有在场官员一律记档!”
就在众官吏们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瞎扯不休之际,却见吏部尚书张廷玉领着十数名吏部官员匆匆而来,一声呵斥之下,原本正兴奋无比的众官吏们顿时便作了鸟兽散,只一刹那间,都察院衙门口已是就此空旷了出来。
“张大人,多亏您来了,若不然,本官怕是要控制不住场面了。”
人方散去,原本站在衙门口处的左都御史温达顿时大松了口气,也不理会跪在衙门口处的葛台合遗孀如何啼哭,疾步迎到了张廷玉的近前,伸手抹了把汗,满脸诚挚地谢了一句道。
“温大人客气了,事既了,您且自忙去好了。”
张廷玉虽是驱散了看热闹的众官吏,可显然并不打算参合到葛台合之死的事情中去,面对着温达的谢意,也就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一下,领着手下官员转身便向走,丝毫不给温达留下借力的机会。
“厄……”
温达宦海经营几十年,还真就没遇到过似张廷玉这般谨慎的主儿,他本还想着拉着张廷玉一道过问案情的,却没想到张廷玉说走就走得个没了影,登时便被噎得个面红耳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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