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正自绞尽脑汁急谋对策之际,冷不丁听得围观人群中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旋即便见刑场左侧的人群中一阵骚动,身材魁梧的德楞泰与刘铁成已是一左一右地护卫着一身便装的老爷子排众行了出来。
我勒个去的,老爷子果然就躲在一旁,哈,这回有乐子看了!
老爷子这么一昂然而出,无论是李光地还是三爷全都傻愣在了当场,唯有弘晴却是欣喜若狂,但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紧赶着抢上了前去,恭敬万分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见礼道:“孙儿叩见皇玛法!”
“儿臣叩见皇阿玛!”
“老臣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
弘晴这么一跪,三爷与李光地立马全都醒过了神来,忙不迭地各自上前大礼参拜不迭,于此同时,无论是王府侍卫还是刑部兵丁们自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围观的数万民众见状,自不敢再站着不动,尽皆跟着跪满了一地。
“你叫甚名字?”
老爷子没理会众人的跪拜,缓步走到了“孙淼”的身前,微欠着身子,声线平和地问了一句道。
“草、草民张五哥。”
听得老爷子见问,那始终低着头的死囚终于第一次抬起了头来,双眼泪光闪烁了几下,便即有两行热泪顺着脸颊狂淌而下,嘴角抽搐着发出了黯哑的声音。
“张五哥?嗯,好,朕记住了,来,莫哭了,与朕说说,尔为甚要替死他人?”
老爷子和煦地点了点头,安慰了张五哥一句之后,又微笑着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皇上,草民家贫,又有老母无依,遭人构陷以致深陷牢中,须得四年方可见天日,恐老母无人奉养,不得不为人替死,换取百两银子,以供老母残年,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上开恩,只求皇上能体恤草民一片孝心,给草民寡母一条生路,草民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皇上之鸿恩浩荡,草民求您了!”
听着老爷子那温和的话语,张五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絮絮叨叨地将实情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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