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仁孝之体现也,且,此亦是圣心之所向,只消本章一上,得一彩头不难也。”
面对着四爷疑惑的目光,邬思道此番倒是没卖啥关子,直截了当地道破了谜底。
“圣心所向?这……,何以见得?”
四爷素来有大志,对于彩头不彩头的,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可对于圣心所向,却是极为的着紧,此际一听老爷子有意复立胤礽,自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半月余来,圣上人虽未曾回过皇城,可却没少关切咸安宫里关着的胤礽,不止与群臣们说过胤礽的好,更曾先后三次将其接到畅春园叙话,说是要看其是否悔过,可实际却并非如此,倘若真无意复立其,一介废人而已,又何须圣上如此着紧,怎不见圣上问起过关在上驷院中的大阿哥,一样是儿子,待遇相差如此之大,个中岂非无因,此举之用心有二,一者是在为太子复立铺垫,二来么,也是在暗示诸般人等要保胤礽,这等用心无疑是好的,惜乎能瞧破者,罕矣,圣上注定是要失望上一场了的,若是王爷能上本保胤礽,正是切中圣心之大善也,若是邬某料得不差,三爷那头必然也是这般之选择!”
邬思道只一眼便看出了四爷心中到底在顾虑些甚子,左右不过是担心太子复立之后,再难有撼动之时,不过么,却并不打算在此际点破,而是详详细细地分析了一番保胤礽的必要性。
“呼……,也罢,那就依先生所言好了。”
听完了邬思道的解释之后,四爷并未马上表态,而是脸色时红时白地沉思了起来,良久之后,方才仰头长出了口大气,有些勉强地同意了邬思道所献之策。
“王爷英明,此本一上,府内的银安殿也就该多上个前墀了。”
正事既已谈完,邬思道也就不再多啰唣,笑着又调侃了四爷一句道。
“先生说笑了,本王行事只求公心,于身外名爵却是不甚在意。”
四爷如今是郡王,按大清律制,郡王可以有银安殿,却不能在殿中设前墀,唯有亲王方可,毫无疑问,邬思道说的便是四爷能凭此本章再晋一爵,而这,对于四爷来说,显然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不过么,一来是不尽信这等调侃之言,二来么,四爷也不想表现得太过热衷,也就只能是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口回了一句,可眼神里的炙热光芒却是透露出了四爷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