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了一下这间宫室,很快便发现了不对之处,但并未点破,而是将忐忑不已的春晖召到了近前,面色肃然地发问道。
“回晴贝勒的话,此处宫室乃是废弃之所在,原本打算用之为配殿的,后经测算,与规制不符,故此作了废弃处理,只是主体大多已建好,所费资材达万两之多,下官唯恐遭弹劾,一时鬼迷心窍,也就做了封闭处置,下官有罪,不敢奢免,还请晴贝勒多多体恤则个。”
弘晴此问虽不带丝毫的感彩,可春晖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弘晴的话里有帮着其掩盖事实真相的意味在内,原本已是死灰的心顿时又燃起了希望,这便作出一派诚惶诚恐的样子,自请起罪来。
“你撒谎!此处就是渗水之所在,春大人密令封闭此处,便是打算逃避罪责,此行当诛!”
不等弘晴有所表示,齐世武已是再次冒出了头来,一派义愤填膺状地呵斥了一句道。
“尔休要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大人如此陷害本官,到底是何居心?”
春晖乃是老工部了,处理起事情来,自然不止作些表面文章那般简单,这处宫室不止是被强行封闭,还做了许多的掩盖之措施,至少从表面上看过去,已是很难发现此处有渗水之处,加之自忖有了弘晴这个钦差正使的帮衬,春晖自是敢于再次跟齐世武硬碰上一回。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哼,也罢,本官便让你死个明白又何妨!”
齐世武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面对着春晖的拼死反噬,丝毫不以为然,面色狰狞地便反击了一句道。
“齐大人既是如此说了,那本官倒要看看齐大人所谓的证据究竟何在?若有,那便拿出来好了!”
春晖到底是心虚,这一听齐世武说得如此肯定,心中自不免有慌了起来,但却绝不肯就此服软,眼珠子转了转之后,还是咬牙死撑着与齐世武打起了擂台。
“哼,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好,甚好,不给你个真章,还真以为本官拿你没辙呢。”齐世武阴测测地冷哼了一声,好生讥讽了春晖一把之后,这才正容朝着弘晴一拱手,语气肯定无比地进言道:“启禀晴贝勒,此处便是渗水宫室之所在,若欲得证据,只消让人往下挖三尺,便可知下官所言无虚!”
“哦?齐尚书说得如此肯定,就宛若亲眼所见一般,本贝勒倒是好奇了,事发之际,齐尚书尚远在京师,又是如何得知此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