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可真不知何时能归来,万一要是被弘历把控住了工部,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除了钱法一事之外,三爷还真想不出有甚更繁琐的事儿来牵制住弘历的崛起,当然了,不满意归不满意,碍于情面,三爷却是不好表现得太过,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
“八爷这步棋下得甚妙,进可攻退可守,发人深省啊。”
一见三爷这般模样,李敏铨自是不敢再乱进言,书房里立马又安静了下来,可就在这一派死寂中,却见陈老夫子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感慨了起来。
进可攻,退可守?
陈老夫子这么句话一出,三爷与李敏行尚在茫然不已中,可弘晴却是瞬间便醒悟了过来,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此无他,八爷这是打算一举两得了,一者可坐收诸般官员之心,二来么,也可等到四爷坚持不住之际,再行卖个好,如此一来,或许还真有可能指使着四爷去跟三爷一方死磕到底,至于八爷么,这就打算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的。
“夫子您说的是……”
三爷也就只有些小聪明,对大局的判断与推理能力却显然差了许多,这一头弘晴已然明悟,李敏铨也已想到了关窍之所在,可三爷却依旧迷糊着,茫然地挠了几下头,还是不得其解,不得不尴尬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耳,八爷既要百官之心,又想着驱策四爷与王爷您相争不下,既如此,自是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然,终归会与四爷取得妥协,这等算计虽好,可惜却是用错了地儿,四爷者,枭雄也,又岂是如此好驱策的,某料定四爷必会借力打力,与王爷您见个真章。”
陈老夫子显然对三爷的迟钝早已是习惯了的,并未出言训斥于其,而是耐心地将内里之关窍解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那朝议之际,却又当何如之?”
三爷这回倒是听懂了,不过么,也就仅仅只限于听懂而已,至于究竟该如何应对么,三爷依旧是满头满脑门的雾水。
“坐而观之足矣!”
眼瞅着事情都已说得如此分明了,三爷居然还在懵懂着,纵使已然习惯了三爷的鲁钝,陈老夫子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语带一丝不悦地给出了答案。
“坐山观虎斗?唔,行倒是行,只是,唔,只是若朝议不过,那……”
此番反对之浪潮来势汹汹,三爷心里头当真有些不衬底,没旁的,在三爷看来,纵使是他与四爷合力,也未见得一准能闯过朝议这一关,倘若再要坐观,那岂不是更无希望,一旦如此,三爷实不知该拿啥去牵扯住弘历的崛起了。
“王爷明鉴,属下以为无妨,倘若朝议真无法过得去,损的也只是四爷与弘历的脸面,就凭此败,短时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