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着不小的旧怨在,再者,陈老夫子与李光地之间可是死仇来着,此际一听陈老夫子居然打算举荐此人,当真令三爷为之诧异不已,这便疑惑万千地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李安溪久历宦海,为人品性虽差,却还是有些本事的,陛下素来宠信于其,前番被罢免也是事出有因,然,陛下却始终就不曾疏远过其人,之所以迟迟未曾起复,不外是碍着王爷与其之间的旧怨罢了,今,王爷若是上本保其,当可切中圣意也。”
陈老夫子就事论事地解说了一番,面色平静得很,就宛若是在说一常人一般,丝毫不带半点的感彩。
“父王明鉴,孩儿以为夫子所言甚是,那李光地素来与八叔相善,与四叔关系也好,加之圣眷又隆,保荐于其,一者可切中圣意,二来也可彰显父王之宽仁心胸,至于其三么,孩儿自有计对付此人,此中央银行实非等闲人可操控得当的,且章程本就出自孩儿之手,纵使是李安溪这等干才,也断难有全功之可能,久后必出大乱,待得那时,孩儿自可顺当接手,此一举三得也,何乐而不为哉?”
尽管陈老夫子已是将事由分析得很是透彻了,可三爷却还是在那儿犹豫不决着,一见及此,弘晴不得不将暗手挑明了来说。
“王爷,属下以为小王爷所言正理也,当是可行之道。”
三爷兀自还懵懂着,可李敏铨却是听懂了弘晴话里的潜台词,这便笑着一击掌,从旁附和了一句道。
“嗯……,也罢,就这么定了也好。”
这一见陈老夫子等人都不支持自个儿的争夺之想法,三爷虽兀自尚有不甘,却又没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是无奈地点头同意了弘晴的建议……
“……,事情便是如此,先生,您看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三爷这头在议着对策,却说四爷那方也没闲着,不为别的,只因中央银行一事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些,权重也大,自由不得四爷不为之患得患失的,这一散了朝,也没去户部应差,直接便领着弘历赶回了自家府上,将邬思道请了来,先是将今儿个早朝所发生的事儿详详细细地介绍了一番,而后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追问起了对策,很显然,四爷自个儿对此事当真是着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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