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康万铭却并不当真,没旁的,康家祖祖辈辈干的都是钱庄业,他康万铭本人在钱庄业也已是厮混了多年,又怎会不清楚信誉才是钱庄生存的最大保证,而今,挤兑风波一起,关门歇业的“日升钱庄”之信誉已是扫地,这会儿就算有大笔资金注入,也不过只能苟延残喘罢了,要想恢复旧貌,没个数十年的辛苦经营,那是万无可能之事,正因为此,康万铭对弘晴所言的解决之道自不抱甚希望,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打算虚与委蛇一番而已,纵使是先前被弘晴好生敲打了一番,这等心思也依旧没多少的改变,只不过人在屋檐下,康万铭也只能是作出一派感恩状地表了态。
“本王此处有份折子,康掌柜可以先看看,看完再说。”
尽管康万铭掩饰得很好,可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之色却是瞒不过弘晴的观察,不过么,弘晴却并不以为意,也不说破,仅仅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未曾蒙上黄绢的折子,随手一丢,已是飘飘然地落在了康万铭的怀中。
“啊,这,这……”
尽管心中对弘晴的所谓解决之道不以为然,可康万铭还是假作恭敬状地谢了一声,而后拿起了折子,一板一眼地翻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却令其额头上的汗珠子再次狂淌了出来,脸色变幻不已,有惊有喜有悲也有愁,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康掌柜不必急着给出答复,这样好了,本王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成与不成,唯尔自决,可有一条本王却是须得先说个明白了,此事只能由尔自己思忖,若是传扬了出去,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
弘晴一摆手,止住了康万铭的结巴,狞笑了一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折子上所言之事太过重大,康万铭此际心中已是一团的乱麻,压根儿就没啥主张,实在也不知该赞同还是反对,正自慌乱间,这一听弘晴给出了两天的时间,自不免大松了口气,口中连道着不敢。
“嗯,本王疲了,尔等都道乏罢。”
该交代的既已是交代过了,弘晴也懒得再跟二人多废话,挥手间便已是下了逐客令,李、康二人见状,自不敢再多迁延,只能是各自躬身告了个罪,就此退出了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