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话有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小侄此来本想着与十二叔向来亲善,不忍坐看十二叔沉沦,却不料一片好心竟是不被谅解,也罢,小侄只好到皇玛法处分说一二了。”
这一见十二爷恼羞成怒,弘晴的脸色当即也阴冷了下来,无甚顾忌地便放出了句狠话。
“放肆,你这是甚话,莫非是要威胁本王不成?”
老十二正在火头上,又自忖明日一事大有胜算,哪肯就此向弘晴低了头,猛地一拍几子,端出长辈的架势,铁青着脸地便怒叱了起来。
“威胁么?十二叔未免太小看小侄了,嘿,十二叔自家做过的事,怕是无须小侄来提醒罢?”
弘晴冷厉地一笑,一抖手,一本未蒙黄绢的折子便已是飞到了老十二的怀中。
“啊,这,这,这……”
十二爷虽在盛怒之中,可对于弘晴丢过来的折子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赶着拿将起来,只一翻看,脸色瞬间便已是煞白如纸,嘴角哆嗦着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此无他,只因那本折子上所记载的正是十二爷十数年来的几桩隐蔽勾当,既有其在安徽放粮时贪墨受贿的详细记录,也有其暗中指使门下奴才大肆兼并田地的证据,更有其门下诸多奴才仗势欺人、贪赃枉法的种种罪行,这等本章一旦呈送到老爷子的面前,十二爷别说保住工部的差使了,不被圈养都已是万幸之事了的。
“十二叔好自为之罢,小侄告辞了!”
没等十二爷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弘晴已是一挺腰板,顺势起了身,丢下句阴冷的话语,作势便要走了人。
“慢着!”
这一见弘晴要走,十二爷当即便慌了,猛然站了起来,急吼吼地便嚷了一嗓子。
“嗯?”
十二爷这么一喊,弘晴倒是没急着走,一旋身,冷然地便望向了过去,待得见十二爷眼中有道杀气一闪而过,弘晴不由地便冷笑了起来,不过么,却也没揭破,仅仅只是漠然无比地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
“贤侄莫要如此,有甚事皆可商议么,来,坐下说,坐下再说么。”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