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刚直,在朝野间得罪的人极多,不止是山西那帮子旗人权贵们对赵申乔有怨疚,朝中不少官员也对赵申乔颇多微词,就连方苞也与赵申乔有些旧怨,至于四爷就更不用说了,自打赵申乔到了户部,可是没少与四爷发生龃龉的,换而言之,赵申乔在朝中可谓是四面皆敌,之所以一直能屹立在朝堂上,那是因着老爷子对其宠信之故,可眼下么,这案子既是能闹将出来,显见老爷子对其的宠信已是不复往日了的,这当口上插手此案显然有些不智,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能收了老十三的心,哪怕不能将赵家父子拉进自家阵营,那也是值了的,个中利弊参半,自不由得三爷不为之踌躇难断的。
“唔……,来人!”
三爷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是没敢轻易下个决断,这便眉头一皱,高声断喝了一嗓子。
“奴才在!”
听得响动,侍候在书房外的书童墨雨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大步行进了书房,抢到了文案前,恭恭敬敬地应诺不迭。
“去,将夫子与李先生都一并请了来。”
三爷没甚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喳!”
这一听三爷如此吩咐,墨雨自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退出了书房,不多会,又已是陪着陈、李两大谋士转回了书房中。
“夫子,子诚,小王有一事难决,还请二位帮着分析一二,唔,事儿是这样的,今儿个老十三请了晴儿去,说是要托请晴儿关照赵凤诏一案,您二位对此可有甚见教否?”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两大谋士尽皆落了座,而三爷也没多啰唣,开宗明义地便将议事的主题道了出来。
“王爷明鉴,属下以为此案干系非小,贸然插手其中,恐多有碍难,且,以王爷如今之威势,只消徐徐图之,将来自无须忧虑过甚,窃以为万事当以稳妥起见,坐观可也。”
李敏铨显然是不赞成插手此案的,这不,三爷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是不以为然地给出了坐视不理的建议。
“嗯,子诚所言颇是有理,只是老十三既是开了口,若不有所表示,却恐其心有怨疚,此又当何如之?”
三爷何尝不知此案背景复杂,贸然插手其间,胜负其实难料,得失之间更是不好说之事,只是就这么不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