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一起之下,当即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每日受刑?此话当真么,嗯?”
赵凤诏的哭诉都是有感而发,前言与后语实难有甚连贯性可言,絮絮叨叨地扯了一大通,旁人纵使听了,最多也就是可怜其之遭遇,却甚少会真儿个地去细听其之所言,然则弘晴却是不然,敏锐地抓住了赵凤诏此番哭诉的重点之所在,不等其哭声止歇,已是一扬眉,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确实如此啊,王爷,他们日日催逼,硬是要犯官自承银子已被犯官运回了原籍,可怜犯官从不曾行过此事,怎肯承认,他们便每日动刑,下官冤枉啊,王爷……”
赵凤诏这会儿正自伤心难耐,其实压根儿就不曾听出弘晴此问的用意何在,也没去细想,一味地喊着冤。
“王大人,你给本王一个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
有了赵凤诏的亲口供述,再加上丁善河已然掌控在手,弘晴可就不再有甚客气可言了,面色阴沉地盯着局促不安的王良恩,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出了句阴森无比的话来。
“王爷恕罪,下官实在不清楚此事,下官方才到任不足一月,衙门各处之事繁杂,一时未能顾及到监舍,实是想不到这帮混账行子会如此行事,还请王爷宽限些时日,下官自当彻查个分明。”
赵凤诏贪腐案是在王良恩到任前爆发出来的,按律法而论,与王良恩其实并无甚瓜葛可言,正是因为此,王良恩在此事上一直是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实际上,他早就知道有人在大牢往死里催逼赵凤诏,但却压根儿就不想去理会,也就只是存了个看热闹的心思罢了,却不曾想会给弘晴抓了个现行,这当口上,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在心口难言,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敷衍地表了表态,明显还是想着能先蒙混过关再作计较。
“宽限时日?那倒也无妨,王大人自己说好了,几日里能给本王一个确切的答复?”
王良恩这么套敷衍的说辞用来搪塞他人是足够了的,可要想糊弄住弘晴么,显然没这等可能性,这不,王良恩话音刚落,弘晴已是毫不容情地追问了一句道。
“这……”
王良恩混迹官场二十余年,怎么说也是宦海老手了,对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