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王掞与弘晴同朝共事多年,可是没少见识弘晴在朝中纵横捭阖之威势,不过么,要说亲身领教,却是头一回,毫无疑问,这等滋味显然不是那么好受的,仅仅只是这么一番话而已,便已令王掞面红耳赤地下不了台去,待要出言争辩,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反击的方向,直被气得个狂喘粗气不已。
“王大人乃是无心之失,此一条,小王自是清楚的,王大人无须在意,且请入内,有事慢慢议了去可好?”
尽管彼此道不同,可对于王掞这等刚直老臣,弘晴还是很尊重的,也不打算真将其气出病来,这便笑着又为其转圜了一番,而后一摆手,很是客气地发出了邀请。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既是如此强横行事,本官也懒得再与尔分说,这就去面圣,与尔一见高下!”
王掞盛怒而来,可方才一个照面便被弘晴驳斥得下不了台,自是清楚自个儿的辩才怕不是弘晴的对手,唯恐自己再次落入弘晴的圈套中而不自知,自不肯跟弘晴进内详谈,丢下句场面话,便即一拂大袖子,怒气冲冲地便向瑞景轩方向行了去。
呵,这老梆子还真是固执得可爱,就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这一见王掞就这么怒气冲冲地走了人,弘晴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么,也没甚在意,此无他,弘晴压根儿就不信王掞能在老爷子处讨到半点的便宜。
“都聚集在此作甚?还不都办公去,再敢迁延者,一律以玩忽职守之罪论处!”
被王掞这么一闹,围观者可是不老少,不单有宫中太监、宫女们,还有着不少的上书房行走、给事中等大小官员们,一见及此,弘晴的脸色立马便阴沉了下来,不甚客气地便呵斥了一嗓子,此言一出,一众人等当即便吓得作鸟兽散了去。
“王爷,下官实不知王大人他会如此孟浪行事,下官……”
众人散去之后,张照已然察觉到弘晴对其的态度有些不善,自不免有些个患得患失了起来,这便赶忙抢到了弘晴的身前,一躬身,紧赶着便要出言解释上一番。
“不碍事,得天且去忙好了,有事本王自会传唤于尔。”
弘晴之所以始终不曾将张照视为心腹,并非其无才干,而是知晓此人太善于投机,缺乏脚踏实地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