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作罢,这不,三爷话音方才刚落,十爷已是狂妄地一笑,毫无顾忌地接着往下挤兑三爷。
“没喝醉却不懂得说人话,那该是个甚玩意儿来着?”
十爷正自乐呵着,弘晴已是领着老十五兄弟到了,这一见十爷猖獗若此,立马便毫不客气地反诘了一句道。
“谁他娘的……”
十爷就是来闹事的,自不怕将事情闹腾得大发了去,这一听背后有人打岔,立马怒从心起,一拍桌子,便要起身回骂。
“十叔稍安勿躁!”
没等十爷暴起,弘晴已是笑吟吟地伸出了一只手,看似随意地便搭在了十爷的肩头上,口中更是温言地劝慰着。
“厄……”
弘晴这一搭手看似随意,可其实却已是内力凝聚,重若泰山一般,顿时便压得十爷身子一塌,气血翻涌之下,骂人的话只说到半截子,便已是无力再说下去了,面色瞬间被被憋得个通红不已,口角乱颤,发出了阵有若被割了喉的阉般的含糊之音。
“弘晴,你在作甚,安敢对长辈无礼若此,还不赶紧放开你十叔!”
十爷这等表现一出,九爷当即便是一惊,顾不得许多,张口便呵斥了起来。
“九叔莫急么,十叔醉了,小侄这不过是帮其醒醒酒罢了,无甚大碍的,倒是九叔先前说的笑话不错,小侄听着颇觉稀罕的,实是有趣得紧。”
任凭九爷如何呵斥,弘晴就是不挪开搁在十爷肩头上的左手,反倒是将端在右手上的酒樽朝着九爷一亮,笑容满面地便回了句有些个莫名其妙的话语。
“笑话?甚笑话来着?荒谬,胡言乱语,还不赶紧退下!”
一听弘晴这话说得蹊跷,九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纳闷无比地便呵斥道。
“呵,九叔不是说梁绪文贪墨的银子都孝敬了我阿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又是甚来着?嘿,我天家子弟门下奴才都多,若是奴才犯了罪,一体都要主子们来担当全责,那小侄就奇怪了,不说多,经小侄的手处置的贪官里,前山西藩台库席是八叔的门下奴才,前吏部考功司掌印郎中卓尔罗是九叔您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