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算了,尔且去其营中留个话,若是东美回营,就让其赶紧来此一行,本督有紧急要务要议,去罢。”
林思安与岳钟琪乃是同乡,早年间还有同窗之谊,这一点,年羹尧倒是清楚的,此时听得岳钟琪去赴了林思安的宴请,自也不觉得有甚奇怪之处,也就没去细想,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之后,随口便交代了一番。
“喳!”
一听年羹尧这般吩咐,年嘉严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应了诺,便即自行去办理诸般事宜不提。
“嗯……”
年羹尧没去管年嘉严的离去,在文案后头发了好一阵子的呆之后,这才长出了口大气,一伸手,将搁在文案一角的地图拽了过来,抖手摊将开来,眉头紧锁地死盯其上,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
“兆言(林思安的字)老弟,你这都搞的是甚玄虚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年羹尧在中军大帐里冥思苦想着,却说其副将岳钟琪兴冲冲地领着几名戈什哈去赴了同乡好友林思安的宴请,与当地官绅一道好生畅饮了一回,末了,又被林思安拖着走向了内院,说是偶得了一件奇珍,要请岳钟琪一道好生欣赏上一番,对此等之好意,岳钟琪自不好出言拒绝,可也不是很乐意,只能是苦笑地敷衍着。
“东美兄不必多问,嘿,请恕小弟卖个关子,到了便知,走罢,就几步路而已,来来来,小弟为您引道还不成么?”
林思安与岳钟琪都是在成都府长大的,尽管彼此的祖籍其实并不相同,可一向却是以同乡相交,二人在年轻时还有过数年的同窗之谊,关系一向密切,只不过后来岳钟琪习武,而林思安习文,各自有所成就之后,彼此间方才疏远了些,可书信往来却还是不少,算得上是挚友,双方间倒也无甚须得客套处的,哪怕明知道岳钟琪想早些赶回军营,可林思安却并不想让其便这么走了,笑呵呵地卖了个关子,引领着岳钟琪便往内院里行了去。
“罢了,罢了,算为兄怕了你了。”
这一见林思安如此神秘作态,岳钟琪实在是无奈得紧,只能是客随主便上一番,任由林思安引领着进了内院,一路说说笑笑地便往书房赶了去,只是方才刚转过屏风,岳钟琪却是猛然站住了脚,满脸戒备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