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几位爷还能得个上书房大臣的名义,时不时地进宫跟诚德帝或是凑趣或是扳腕子地整上一把,可独独十四爷却成了被遗忘的主儿,平日里虽说去处不少,每日里不是到四爷府上串门,便是去八爷处喝酒,瞄着时机还能指使兵部旧部整蛊一下弘晴与老十三,可说到底么,都算不得甚正经事儿,这一经弘晴热情相邀,还真就心动了,欣然便与弘晴一道去了筹建中的步军指挥学院。
步军指挥学院背靠香山,乃是在原炮兵指挥学院的基础上扩建的,新校舍虽尚在火热建设中,新一期的学员也只到了不到一半之数,然则加上原炮兵指挥学院的学员,总人数还是不少的,足足有近一千五百人之多,在师生们的热烈欢迎下,老十四很是爽利地出了回风头,给师生们好生吹嘘了一下西线之战,末了,又被弘晴极之客气地请进了校长室用茶。
“晴哥儿这学院办得不错么,可惜啊,当年皇阿玛要是肯早些扩编新军,西线也不致落到眼下这般糜烂之局面,唉。”
老十四近来可是难得有这等大出风头的机会,今儿个算是过足了把瘾头,话自也就多了些,这不,奉茶的侍卫们方才退将出去,他便已是换头晃脑地感慨了起来。
早扩编新军?那不是让你老十四好篡位么,开啥玩笑来着!
听着老十四在那儿胡乱感慨,弘晴心中暗自好笑不已,不过么,却是懒得将事儿挑明了来说,也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道:“十四叔言过了,皇玛法不办,自有其不办的理儿,个中缘由,实非我等做晚辈的所能乱议的,十四叔还是慎言的好。”
“呵,就你小子能耐,得,这么多年忙乎下来,总算是将你家三爷扶上了位,怎地就没见他将太子之位给了你,嘿,不说旁人看不过眼,十四叔这都看不下去了,啧啧,满天下竟有忘恩如此者,自古罕矣!”
老十四今儿个之所以会同意跟弘晴一道来视察步军指挥学院,除了是静极思动之外,也不乏有着探一下弘晴虚实的意思在内,这不,话没说上几句呢,老十四便已是一派义愤填膺状地为弘晴“打抱不平”了起来。
“十四叔说笑了,不立太子乃是圣祖他老人家定下来的章程,皇阿玛不过照着执行罢了,却又有甚奇怪可言的,至于小侄么,蒲柳之质耳,实不敢胡乱奢望的,此事不必再提,小侄不愿闻也。”
尽管今儿个已是要对老十四动手了,可弘晴却是不想有甚话柄落其手中,这一听老十四满口的挑唆之言,心中自不免冷笑不已,不过么,却也不想胡乱敷衍,而是面色一正,极其严肃地便回应道。
“得,不提便不提好了,就当爷好心喂了驴肝肺罢,嘿,有你小子哭的时候,罢了,不说这个了,爷今儿该看的看了,不该扯的也扯了,接下来你小子要是没啥安排,爷说不得,可要走人了。”
这一见挑唆没能奏效,十四爷也并不怎么在意,左右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老十四早知晓弘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