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此无他,这等国之大事,又岂能私相授受,哪怕弘晴心中有此想法,也断然不可能公然给出甚承诺的,这不是没地落人口实么?彼此间的交情压根儿就没到性命相托之地步,交浅而言深,实是自寻死路之道耳,也就只有弘晟这等官场菜鸟才会问出这等不知所谓的话语来。
“可……”
弘晟满心以为弘晴应是会爽快给出个承诺的,却没想到弘晴居然将事儿又推脱了开去,登时便急了,嘴一张,便要喋喋不休地刨根问底个没完。
“晴兄所言甚是,此案确该由陛下明断才是,小弟等自当上本自荐,成与不成,便看天意好了。”
眼瞅着弘晟还要再多废话,弘历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等其话语出口,便即抢过了话头,一脸正气状地表明了誓争此案之决心。
“嗯,历弟能有此心便好,那为兄便祝历弟心想事成了。”
弘晴此番放出贡院一案的根本目的便是要挟敌以自重,唯有让四爷、八爷都蹦到台面上来,方才能让懵懂之中的诚德帝看清事实,也省得诚德帝整日价地想着要打压他弘晴,至于四爷、八爷要各推代理人出来整蛊此案么,却是早就在弘晴的预料之中,也有着相关的手段加以反制,却也不怕那两位爷能得了便宜去,可不管怎么着,此事都是可以做断然不能说之事,对此,弘晴自是有着清醒的认识,自不可能给弘历甚清楚的交代,也就只是笑呵呵地嘉许了其一句道。
“多谢晴兄吉言,您劳于军务,多有辛苦,小弟就不多打搅了,告辞,告辞。”
弘历跟弘晴打过的交道可谓是多矣,自然不会去奢望弘晴会给其甚实话来着,今儿个他之所以陪着弘晟一并前来,用心其实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向弘晴表明打算帮着弘晟插手此案的决心,至于弘晴到底肯不肯援手么,弘历却是并不急于知晓答案,概因他对邬思道的分析有着绝对的信心,认定弘晴力挺己方乃是唯一的选择,而今,态度既是已然表过,弘历可就不想再多迁延了,这便笑着起了身,丢下句场面话,拉着兀自懵懵懂懂的弘晟便作势要走。
“二弟、历弟,且都走好,为兄就不送了。”
既已知晓了四爷那头的动作,弘晴本就无意多留弘晟二人,而今,弘历既是主动要走人,弘晴自是乐意得很,也懒得惺惺作态,并未去相送,仅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