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哦?说具体些,这亲情当如何用之,嗯?”
一听弘晴这般说法,诚德帝的精神立马便是一振,紧赶着便往下追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二伯在宫中已是圈了十数年了,听闻时常以抄写经文度日,其状甚虔,应是有了悔意,且,去岁皇玛法龙归大海之际,也曾将其叫去了穷庐,足可见已是有了谅解其之心意,若是皇阿玛容其出宫安身,自可彰显博大之心胸,更可以重亲情示天下,谅旁人也难再拿亲情来说事儿,如此,或可解得此难。”
早在十爷开始闹事之际,弘晴便已想好了应对之道,此际说将出来,自是轻松自如得很,几句话便已将个中道理解说了个分明。
“嗯,二哥一心向佛倒是真的,只是当如何安置于其,却是须得好生斟酌一二了的,晴儿既是如此提议,想必已是有了章程了罢,且说来与朕听听好了。”
按理来说,胤礽废太子的身份对于任何皇帝而言,都是个极大的隐患,很容易便会被人加以利用了去,但凡历朝历代为帝者,一旦站稳了脚跟,对废太子向来都是杀无赦的,若是从此意义而论,弘晴的建议可是犯忌得很,不过么,诚德帝却并不以为意,此无他,一者是大清的体制不同历朝历代,没有门下奴才支持的阿哥都是无用之辈,二来么,胤礽的势力早在老爷子时期便已是被一扫而光了的,就一没牙的老虎而已,本就难有甚大作为可言,加之胤礽的身体早已是垮了的,原就没几年好活了,就算放他出宫,也不可能掀起甚风浪的,诚德帝格局虽不大,自信还是不缺的,当然了,兹事体大,诚德帝也不敢轻易便下个决断,而是慎重其事地往下追问道。
“皇阿玛明鉴,二伯虽已悔过,却恐有小人以其名义造乱,故,不可远置,亦不可放之于内城,儿臣以为若是安置于丰台一带,给其亲王名号,令其在家颐养天年,并令丰台大营时时照看着,想必应是无碍,然,此不过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皇阿玛圣断为荷。”
弘晴自是清楚诚德帝的顾忌之所在,这便将安置的办法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嗯,兹事体大,朕还须得好生思忖一二,回头再说也不迟,倒是尔挂帅出征在即,对京中诸事可有甚章程要安排否?”
听得弘晴这般说法,诚德帝已是彻底安心了下来,不过么,却是并未就此下个决断,而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之后,便即转开了话题。
“一切听凭皇阿玛安排,儿臣别无异议。”
诚德帝此话的试探之意味是如此之浓烈,弘晴又怎可能会听不出来,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不过么,脸上却满是诚恳之色,一躬身,已是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句道。
“嗯,尔之忠心,朕素来是信得过的,唔,这么说罢,尔率部远征而去,你四叔、八叔怕是皆会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