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急,容邬某细细说来,摩阿隆之所以被拿下,其实不过是个局罢了,为的便是要将装病在家的九爷调将出来,设计者虽是仁亲王,然,此举背后却是圣心怯矣,个中道理说穿了也简单,不管陛下承认与否,仁亲王都是其稳坐龙椅的顶梁柱之存在,今,仁亲王率部出征已成定局,今上自不免颇有些心虚,唯恐八爷等人趁机造乱,故而方才会想方设法要将八爷等人尽皆拆散了开去,眼下是九爷随军,接下来就该轮到十爷被赶出京师了,而这,于我方来说,却是个大利之好事,二阿哥与弘历世子若是能抓住这等难得的发展良机,将来的成就定不会小了去。”
邬思道捋了捋胸前的长须,不紧不慢地将时局分析了一番,却并未急着点破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弘历进宫的用意之所在。
“嗯,先生所言甚是,老三就是这么个德性,针尖大的心眼儿,无趣得紧,若非……,罢了,不说这个了,先生如此急地叫二阿哥与历儿进宫,莫非是真打算踩九弟一脚么?”
四爷对诚德帝素来不满得很,也甚是瞧诚德帝不起,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此际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有甚好话,只不过说着说着,四爷自己也觉得背后说人短长实在是没啥意思,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话锋一转,又扯回到了正事上来。
“呵,有何不妥么?”
邬思道并未直接回答四爷的问题,而是戏谑地一笑,满不在乎地反问了一句道。
“这……”
被邬思道这么一反问,四爷不由地便语塞了,倒不是他对九爷有甚好感可言,而是在担心八爷那头会发动凶狠的反击,若是将八爷惹急了,四爷还真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八爷的怒火,再者,双方道虽不同,却有着共同的敌人,如此相互倾轧,难免有着让诚德帝渔翁得利之嫌,正是出自这等考虑,四爷自是不怎么赞成去踩上九爷一脚的,只是见邬思道笑得诡异,四爷又不好说出反对的话语,一时间还真就难免有些个左右为难不已的。
“王爷可是在担心八爷奋起反击么?”
四爷虽是不曾说出口来,可邬思道却是清楚四爷的顾忌之所在,不过么,显然并不甚在意,一派无所谓状地便将话挑明了来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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