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只要能取得弘晴那头的支持,其余诸方不过都是跳梁小丑罢了,压根儿就不值得一提,问题是诚德帝肯去低这么个头么?就其眼下这等暴跳如雷的样子,似乎不太可能,既如此,那说啥都不过是白说罢了,又何必去自讨没趣来着。
“灵皋先生,您来说罢,此事终归须得有个了局才是。”
诚德帝到底不是个昏庸透顶的主儿,眼瞅着发脾气无济于事,也就没再闹腾不休,这便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尽量温和地将问题丢给了方苞。
“陛下明鉴,老臣听闻陈梦雷老先生足智多谋,陛下何不问策于其,或许能有所得也说不定。”
这一听诚德帝点了名,方苞自不好再保持沉默,可又不想因直言而再次触怒诚德帝,这便委婉地提议了一句道。
“夫子么?嗯……,也罢,朕也许久不曾回龙潜之地了,且就去旧地重游一番也好。”
听得方苞这般说法,诚德帝不由地便是一愣,迟疑了片刻之后,已是明了了方苞话里的未尽之言,心中虽甚是不甘,可还是勉强同意了方苞的提议。
“陛下圣明!”
这一见诚德帝终于有了决断,方苞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自不敢再多言,也就只是称颂了一声了事……
圣驾出行自是非同小可,尤其是在这等敏感时刻,仁亲王府上下一得到圣驾将至之消息,阖府上下全都乱成了一团,此无他,弘晴不在,府上就没了主心骨,好在福晋海兰珠还算是颇主见之辈,一通子忙碌下来,总算是将接驾事宜安排了个停当,满府老少数百号人全都聚集在了照壁之外,静静地恭候着圣驾的到来。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末时正牌,数名飞骑策马从早已戒严了的长街远端疾驰而至,一路喝道声延绵不绝,早已在照壁外等候了多时的仁亲王府诸般人等自不免全都为之紧张不已,不少没甚见识者甚至不由自主地便哆嗦了起来。
“臣妾费莫氏率阖府上下恭迎陛下!”
末时一刻,旌旗招展中,诚德帝所乘的马车终于在无数仪仗队的护卫下,从长街远端迤逦而来,车驾方才刚停稳,海兰珠已是赶忙排众而出,恭谨万分地便跪迎在地,排在其后的曹双儿等人见状,自都不敢怠慢了去,纷纷跪伏了一地。
“都免了罢,朕只是一时兴起,打算旧地重游上一番,却不想惊扰了尔等都不得安生,倒是朕之过了。”
车帘子掀动中,一身明黄服饰的诚德帝已在两名小太监的扶持下,从马车里行了下来,但见其满脸笑容地虚抬了下手,和煦地便叫了起。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海兰珠虽是福晋,可却从不管外事,对于诚德帝的突然而至,心里头其实一点底都没有,只是隐约猜到或许与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