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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夫子摆出了座师的架子,毫不客气地便教训了诚德帝一番。
“夫子教训得是,是朕操之过急了。”
诚德帝格局是小了些,却并非不明事理之辈,细细地将陈老夫子之言咀嚼了几番之后,已是有了所悟,这便朝着陈老夫子一躬身,谦逊地自承了错误。
“陛下不止是操之过急,就连方向也搞错了,不撞墙才是怪事了的。”
尽管诚德帝已是诚恳认了错,可陈老夫子却并未放其一马,而是毫不容情地又狠揭了一下诚德帝的伤疤。
“请夫子赐教。”
面对着陈老夫子的冷厉,诚德帝宛若又回到了从前听老夫子训示的年岁,竟是不敢摆出甚帝王的架势,老老实实地拱手求教了一句道。
“陛下好生想想,哪一方才是真不愿陛下坐稳那把金交椅的,某些人怕不会因陛下登了基便束手待毙罢,似此心腹大患不除,社稷岂有宁日哉?”
陈老夫子并未因诚德帝的恭谦之姿态便给其甚好脸色看,依旧是言语尖刻地指出了诚德帝这一年余来施政屡出问题的根本之所在。
“此确诚是朕之失虞也,错非夫子提点,朕尤蒙在鼓里,惭愧,惭愧。”
被陈老夫子这么一说,诚德帝的冷汗立马便沁了出来,认起错来,倒是多了几分的真心。
“陛下若是真能明悟此二字之真髓,亡羊补牢,尤未晚也。”
这一见诚德帝认错的态度尚算端正,陈老夫子自也就没再有甚尖刻之言,仅仅只是略略提点了其一句道。
“夫子放心,朕知晓应如何做了,然,具体到眼下这等局面,又当何如之为宜?”
诚德帝一派虚心受教状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即将话题转到了眼下这等乱局上,很显然,诚德帝所谓的明悟不过只是停留在表面上而已,并非真的理解了“平衡”二字之精髓所在,此无他,若是诚德帝真的明悟了的话,压根儿就无须多此一问来着。
“陛下应知战争打的便是后勤保障,而这又须得靠经济实力来支撑,西北如今已是大乱,再不平定,边疆糜烂矣,此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